和颳了的眉毛, 全部回到之前的樣子了。
剛開始鄔相庭解開她臉上的布,她掙扎得特別厲害,嘉寧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那麼醜的樣子, 甚至她開始後悔, 早知道那麼早就被鄔相庭捉住, 她幹嘛還要這樣把自己折騰成那麼醜的樣子。
嘉寧死死地捂著自己臉上的布, “不行。”
鄔相庭冷笑一聲, 乾脆把嘉寧摁在了腿上, 他聲音冷淡, 彷彿被這漫天風雪泡過一般,“你確定?”
“我確定!”嘉寧話剛落,就發現自己的臀部捱了一掌,這一掌結結實實地落下來的,嘉寧幾乎立刻就叫了出聲,她扭著身體,還伸出手想捂住自己的臀部,“鄔相庭!”
可是無濟於事。
鄔相庭微眯著眼,真的是用了力氣,結結實實在嘉寧的臀部上打了十幾下,打到後面,嘉寧只哭不反抗了,她根本反抗不了,只覺得自己的臀部火辣辣地疼,彷彿是被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抽的一樣。
她眼淚嘩啦啦地掉,把臉上的布都打溼了,臀部的疼痛讓她說話的聲音都沒有。
混蛋!
雖然她知道鄔相庭會生氣,可是他也不要那麼用力打吧,她再怎麼……
嘉寧抽噎了一聲,她是女兒家欸,他怎麼可以那麼用力?
等鄔相庭再來解開嘉寧臉上的布,她已經放棄抵抗了,破罐子破摔,隨便吧,醜就醜吧。鄔相庭將嘉寧臉上的布解開後,他看了下嘉寧黝黑的臉色,以及沒有眉毛的臉蛋,還有那亂糟糟的頭髮,他直接嗤笑了一聲。
“真是醜死了。”
嘉寧臉上還掛著淚,被對方直白地說醜,心裡更受傷了。
她知道自己現在不好看,甚至跟鄔相庭相比,她就像灰撲撲的土雞,可是也沒有到醜的地步吧,起碼她底子在那裡啊。
鄔相庭雖然說嘉寧醜,可卻沒有鬆開她,一直把她抱在懷裡,而嘉寧在外面凍了兩天,被對方懷裡的溫暖給吸引了,雖然臀部還是很疼,但她還是睡著了。
她還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她回到了京城,還見到了皇兄,皇兄看見她還很高興,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還問她在外面有沒有吃苦。
嘉寧在夢裡抱著她皇兄哭,“太子哥哥,他們都欺負我。”
皇兄長嘆一口氣,“阿寧,有些事情能忘了便忘了,人生不過數十載,何必讓自己活得那麼辛苦?”
她有些愣地看著自己的皇兄,“忘了什麼?”
皇兄說了什麼,她卻沒聽清。
鄔相庭垂眸,伸手把嘉寧掛在眼角的淚水擦掉了。
*
嘉寧縮在床角,警惕地看著床邊的人,在鄔相庭給她扣上那個腳鏈時,她心裡的那根線已經崩得很緊了。
鄔相庭把外面的披風脫了下來,搭在了屏風上,他裡面穿了一件紅衣,長髮被玉冠束了一半,剩下一半柔順地散在身後。他眼角處的硃砂淚痣就像是硃筆的墨滴落在雪白的畫卷上,這不是畫家的無心之失,而是精心所致。
也許只有親眼看到鄔相庭,才會相信這世間居然有比女人更美的男人,他一顰一蹙,眼波流轉,皆是風情,尤其當他穿上紅衣的時候,簡直會模糊掉他的性別,他彷彿又回到了少年時期雌雄莫辯的樣子,只不過他身上的氣場不是少年時期能有的。
鄔相庭放完衣服便轉過眼看著嘉寧,他雙眸暗沉,像是永遠凝固著一團散不開的墨。
嘉寧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她覺得鄔相庭現在真的很可怕,她此時真恨不得有個地方可以讓她躲進去,可是她根本躲不了,所以當對方單腿跪到床上時,她嚇得想往床下跑,可是又能跑去哪了,不過是更方便對方把她捉到身邊。
當鄔相庭把嘉寧壓在身下時,她心裡已經敲起了鼓,她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