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人在決鬥裡不戰而降,真是丟死人了。”
“不過那畢竟是宗主,呃,好像也能理解。”
“也是,宗主的劍勢何等威能,根本不需要劍招,僅是勢之力,就足以讓人肝膽俱裂——”
“蘇仙君,你別這麼一副不信的樣子,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前任七殺星不就是這麼死的?”
蘇陸:“……我還真不知道前任七殺星怎麼死的,另外我也並非不信,只是有些難以想象罷了。”
他們看上去真的不像是在胡吹亂捧,而是發自內心地相信著這些事,眼中的崇拜也極為真摯。
看得出穹冥仙尊在他們心中,幾乎是被敬若神明的。
“對了。”
穆采薇輕拽了一下蘇陸的袖子,“這事觀眾甚多,不算是辛秘,但也並非人盡皆知,終究是有些丟臉的,仙君若是和好友私下說說也就罷了,在外面儘量不要提起來吧。”
蘇陸秒懂,“我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宣傳此事的,道友放心就是。”
若是外人,那這事就純純給穹冥仙尊添光加彩,但是萬劍宗內部的人,還是仙尊的嫡傳弟子,居然在決鬥裡一招不出落荒而逃。
縱然能讓人敬服劍仙之威,卻也會讓人嘲笑萬劍宗弟子的膽怯無能。
所以在外面也聽不到大家議論,但凡是知道的人,也多半會給萬劍宗留個面子,不去宣揚這種事。
蘇陸又順口問了一句,“我聽說瀧水仙尊隕落於魔修之手?”
幾個萬劍宗修士互視一眼。
“可以這麼說,但她其實是在渡劫虛弱時被魔修偷襲——”
有人不太確定地道:“否則除了祭星教的現任前任教主之外,也沒有哪個魔修能傷到她。”
“那她去世之後,沐仙君並沒有再來討回覆雪嗎?”
眾人皆知她師父是覆雪的現任劍主,也不奇怪她有此一問。
“他哪有臉回來。”
有人嘀咕道:“說不定已經走火入魔死了。”
穆采薇搖搖頭,“此人再沒有訊息,而且瀧水仙尊身隕之後,覆雪也失蹤了,後來才在小坤山秘境重現。”
當時慕容冽也在秘境裡,機緣巧合之下,覆雪認他為主,無數人認為他撿了個大便宜。
雖然他是個沒有來歷的散修,然而好歹是元嬰境,背後又有玄仙宗撐腰,棲雲仙尊都認他為師弟,誰還敢再得罪他?
後來,萬劍宗的一部分長老,也確實想要討回覆雪,卻畏懼著流雲仙尊和清霄仙尊。
曾經萬劍宗兩位仙尊的時代一去不回,穹冥仙尊的實力或許不遜於其師,然而天天在靜心宮閉關。
更不在乎區區一把仙劍的歸屬。
所以指望他為這種事出頭等於做夢。
蘇陸:“……”
穆采薇還想再說話,但她又和同門們約好了去山下轉一轉,只能依依不捨地走了。
這群年輕人嬉鬧著離開了。
蘇陸看著他們的背影,耳畔忽然傳來紀衡之的嘆息聲,“那是真的。”
她扭過頭,紀衡之對上她的視線,很坦然地道:“我也曾在我師姐的劍勢下,心生畏懼,戰意全消。”
蘇陸驚訝地看著他,“你們境界相同?”
“都是金丹境,只是小境界不同。”
紀衡之思索片刻,“萬劍宗弟子的心經功法並不完全相同,天仞峰一脈修煉的心劍靈訣,本就旨在神劍合一,由心念驅劍,師尊又改良了功法,凡有小成者,皆可修得劍勢,擊潰敵人心神,乃至將心智毀去,不過他只教了我們,倒也不是不樂意教別人,而是他沒時間。”
蘇陸:“……你們都學會了?”
紀衡之很慚愧,“我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