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的名號該當屬於令師才對,也不至於讓棲雲仙尊專美於前。”
慕容冽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你若是想表現得很瞭解我,那就該知道我不喜歡聽廢話。”
女訪客搖了搖頭,“敢問慕容仙君,可否知道令徒身份?”
慕容冽淡淡道:“知道。”
女訪客驚訝道:“仙君有三個徒弟,我尚且不曾說哪一位。”
慕容冽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那自然是三個都知道。”
女訪客啞然片刻,“仙君的小徒弟,乃是我族子弟,其父與蛇妖私通——”
“哦。”
慕容冽打斷了她,“此人在遇到蛇妖時已經婚配?”
“……不曾。”
慕容冽:“既如此你們管得著麼。”
女訪客被一再噎住,想說些冠冕堂皇的話,看對方這態度也知道怕是毫無意義,而且此處又沒有別人。
並不仇恨妖族、或是對旁人之事漠不關心者多了去了。
她冷笑一聲,“仙君可曾為令徒解咒?”
慕容冽看了她一眼,“既是我的徒弟,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家縱然有什麼以惡咒控制族中子弟的規矩,我也不放在眼裡。”
說著將書扔到一邊,“爾等若有異議,便讓你們那族長來親自找我。”
女訪客神色扭曲了一瞬,“仙君打得好算盤,只這幾句我就知道,她身上的惡咒不曾解除。”
她含笑道:“那本不是用來控制族中子弟的,而是——”
話音未落,慕容冽閃電般出手,指尖拂過她周身要穴,接著一股寒冷至極的靈力鑽入體內。
……
青州南部一處城郊宅院內。
端坐在廳堂裡的人,猛地變了臉色,接著捂住胸口吐了血。
他神情大變,直接化作一道火光,撞開窗戶落入院中。
夜空裡暗雲低垂,半遮半掩著一輪彎月,庭中樹影婆娑,月輝清冷如流銀。
溫暖的春夜裡驟然捲起一陣刺骨寒風。
那人尚且來不及逃竄,眼中已經掠過一道凜冽白光。
那纖細剔透的劍刃,彷彿挾著霜雪冰風襲來,夾雜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嗜血氣息。
那人想要閃躲,然而周身靈力凝固,彷彿悉數被凍結在體內。
就這一瞬間的遲緩,那長劍已劃出一道奇異的弧度,在空中輕盈地掠過,極寒的靈力瞬間湧入氣海。
那人慘叫著摔在地上,金丹已經被碎裂,全身靈力散開。
接著他的四肢傳來一陣劇痛。
“既然不敢露面,那就該躲遠些。”
一身青衫的男人立在院中,姿態仍然慵懶甚至有些頹廢,一手提著那纖巧精緻、如同冰雕雪塑的長劍。
“哦,以你的修為,再遠些恐怕就控制不了那兩具屍體。”
他低頭看著躺在血泊裡的修士。
後者被擊碎了金丹,手腳俱廢,無法站起身,只得在地上蠕動,形如爬蟲,所過之處留下片片血跡。
隔壁的幾個手下才被驚動,紛紛剛來,手裡的符咒尚未發出,眼中就閃過凜冽的劍芒,悉數倒在地上。
庭院內寒氣四溢,又有血腥氣息飄散開來。
趴在地上那人呻|吟道,“慕容冽……你……你絕非元嬰境……”
慕容冽斜睨著他,眼神毫無溫度,“貴家族連一個築基境都不放過,想來也是人才凋零,那麼一個金丹境大概也值點錢?”
言罷又有些厭惡地看向他,“只是你的做派著實噁心,我又不太想讓你活著。”
那人震驚地看著他,“你!我是族長之孫!我祖父乃是化神境!”
慕容冽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