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麼位置了。
至少她能隨時確定深溝的方向,並且回去了數次,只可惜沒再看到白晨。
雖然不曾見面,但他在神識範圍內偶爾出現過一回。
而且,這裡並不止有白晨一個人。
蘇陸在神識範圍內,已經先後感知過三個不同的人。
因為她見過白晨,也大致能分辨出哪個靈壓屬於他,並且記住了另外兩個。
蘇陸甚至能用神識分別他們幾個的靈壓區別,以判斷自己感知到的究竟是誰。
大家同為築基境,她放出神識,別人自然也能感知,反之亦然。
蘇陸也常常能感覺到旁人的神識,就像是一種無形的水波從身上流過,縱然只有短短一瞬也不會錯過。
周邊魔物環伺,這裡的修士都謹小慎微,自然也沒人會去怪旁人動不動就開神識。
蘇陸仍然非常頭疼。
進入秘境後的收穫多到不勝列舉,但她都在折騰各種法術,尚未有機會好好坐下來運功修煉。
在戰鬥中修煉是一種手段,靈力周天運轉又是一種,並不完全相同。
築基境修士仍然要不斷行功拓寬經脈,以提升體記憶體儲靈力的上限。
只是後一種極費時間,而且對環境有要求,不能一邊打架一邊進行。
蘇陸開始嘗試維持斂息之術運功修煉。
最初依然是一塌糊塗,尚未完成一個大周天運轉,法術就直接破功。
她只能迅速展開斂息之術,然後換位置,否則魔物很快就會蜂擁而至。
時間久了,她又漸漸摸索著,將斂息之術原定的經脈走向稍稍修改,並將靈力聚集在幾個特定的穴位間。
論理說這種擅自修改法術很危險,容易靈力紊亂甚至走火入魔。
但她本是個半妖,有些時候放任本能,反倒能發掘出一些天賦,甚至多次因此救命。
又過了數日,蘇陸終於成功了。
她終於眼睜睜看著魔物從面前經過。
那一坨黑霧如同遊魂般飄在空中,因為沒有眼睛,僅憑感知靈力去捕捉獵物,所以愣是看不到近在咫尺的活人。
蘇陸就這樣完成了大周天的迴圈,甚至還睡了一覺。
或許是已經刻入本能,或許是修改後的法術比較容易維持,她入眠之後依然沒有褪去這一層掩飾。
這一覺睡得又長又安穩,且並沒有做夢,只可惜被靈壓波動驚醒了。
蘇陸猛地睜開眼睛。
她在昏暗洞穴的角落裡蜷睡,這一下抬起頭,眼前掠過一道雷霆般凌厲輝煌的劍光。
那劍光挾著驚人的威勢,瞬間將前方的黑霧撕得粉碎。
一群魔物尚未來得及掙扎逃跑,就已經化為飛灰。
蘇陸滿頭問號:“?”
她在這裡混跡久了,自然認得那是什麼魔物,這麼一大群,換成自己少說也要纏鬥半個時辰。
蘇陸歪過頭,看清了旁邊的人。
修長高大的青年站在一邊,手中長劍垂落,斜指地面,玉白的劍刃清光泠泠,珠璣輝瀉。
他換了一身暗色的勁裝,窄袖束腰,越發襯得身量精壯,肩寬腿長。
魔物灰飛煙滅,青年臉上毫無得色,只是垂首看向了她。
蘇陸與他對視著,“韓前輩?”
這不是那位劍聖傳人麼?
敢情這地方是他負責的?
但他為什麼要跳出來把自己面前的魔物殺了?
她的改版斂息之術已經完美畢業,那些魔物從面前走過去也不會發現她的。
如果這片區域是他負責的,或者說是他負責觀察護衛的區域之一,那他肯定早早將這些修士的舉動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