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車隊緩緩的走進定安縣城,林哲言早已給夏侯一家安排好了住處,是一處距離李朝宗家裡不遠的宅子,宅子要比李朝宗的大上不少,畢竟夏侯一家的人要更多。
夏侯仲德安排好了家人,又讓跟到涼州的老管家將家裡收拾一番,自己則帶著夫人和三個兒子,去參加李朝宗給他準備的接風宴。
酒桌之上,夏侯仲德喝了不少的酒,就連老夫人都攔不住,沒有人知道往日很少飲酒的他今天為何要喝這麼多酒,李朝宗和劉子睿卻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就當眾人以為夏侯仲德已經喝多的時候,夏侯仲德突然開口道:“聞璋,你們先帶你們母親回去休息,我有些話要單獨跟王爺和都督說。”
夏侯聞璋聽了自己爹爹的話,帶著母親和兩個弟弟離開了酒樓。
待屋內只剩下他們三人後,夏侯仲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我想說什麼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李朝宗和劉子睿自然都知道,無非就是‘天地院’的事情罷了。
“您說。”李朝宗開口道。
“‘天地院’我想你們都已經知道了吧!”夏侯仲德道。
“知道。”李朝宗點了點頭,道:“之前在溧水府和他們打過交道。”
“你們是才開始跟他們打交道。”夏侯仲德嘆了口氣,道:“陛下,李大將軍、謝大將軍還有我,卻早就跟他們打過交道了。”
這話一出,原本平靜的李朝宗突然瞪大了雙眼,看著夏侯仲德道:“您的意思是?”
“李家、謝家滅門其實都是‘天地院’一手操縱的。”夏侯仲德苦笑道:“大皇子他們不過是‘天地院’的刀罷了,雖然他們看似在這件事裡面得了實惠,可真正得到實惠的只有‘天地院’,他們直接剪除了陛下的左膀右臂李家和謝家。”
“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朝宗問道。
“我從頭跟你們講吧!”夏侯仲德嘆了口氣道。
十五年前,老皇帝登基的第十三年,那個時候的楚國還沒有像現在一樣亂民四起,老皇帝兢兢業業的打理著偌大的江山,想讓楚國的國力更上一層樓,可想讓楚國能夠更好的發展,隱藏在朝堂背後的‘天地院’就必須被剷除。
老皇帝也知道‘天地院’的可怕,一個能夠操縱朝代興亡的勢力,豈能是簡單的組織?這裡面的關係網是一層套著一層,利益鏈條上牽扯的人何其多?
老皇帝為了能將‘天地院’連根拔起,足足準備了四年之久,老皇帝先是將‘天地院’的院長騙到了長安城,想要來一個擒賊先擒王,在控制了‘天地院’院長之後,李家和謝家從南北兩疆同時出兵,從兩個方向開始收拾‘天地院’,而禁軍和羽林軍將雍州道內的‘天地院’勢力清除。
計劃本來沒有什麼問題,實施起來也不是不可能,可老皇帝還是低估了‘天地院’的實力,他們剛剛控制了‘天地院’的院長,禁軍和羽林軍剛剛開始對雍州道的‘天地院’展開清除,各地的‘天地院’就開始了興風作浪。
老皇帝本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挺住,待將‘天地院’連根拔起之後,一切的一切都會好起來,可這一等就是兩年的時間,雍州道內的‘天地院’勢利雖然被老皇帝徹底清除了,就連朝堂內‘天地院’的勢利也被老皇帝一一剪除,可就在這個時候,讓老皇帝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
各地的糧價突然飛速上漲,百姓的生活愈發的艱難,兩年的時間,‘天地院’沒幹別的,就是在不斷的囤積糧食,大面積的收購百姓手裡的土地。
沒了活路的百姓們,只能選擇最後一條路,那就是造反。隨著時間的推移,大楚那一年可以說是狼煙四起,各地叛亂不斷,雖然不如現在的規模,可也極大的消耗了楚國的國力。
而大批的糧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