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回到了府上,將在刑部大牢的事跟樸金葵說了一遍,樸金葵沒想到,他這個吏部尚書說的話,連聽的人都沒有了,不過他轉念一想也明白了,這個時候你哪怕是崔安東到了刑部大牢,也未必能把趙家人帶走。
當樸金葵看到管家是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他本想問問跟去的那些人去什麼地方了,可是看到管家那眼神,他也明白了,這些人都是管家放走的,至於管家為什麼回來,他不用想也明白,像管家這種世僕,其實和他們樸家人沒有什麼區別,就算是跑了,最後也會被抓回來,不是他們樸家人去抓,而是洪志哉將他們抓回來。
像大管家這種人,他們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不是心腹根本就擔任不了這個職務,當一個人成為世家大族大管家那天開始,他們的家族就跟這個世家大族產生了密不可分的關係,已經不能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而是主讓僕死而不得不死的程度了。
“你帶著家人也走吧!”看著從小陪他一起長大的管家,樸金葵欣慰的笑了笑,說道:“你也看到了,這樸家能不能躲過這一劫還未可知,你陪著我長大,陪著我成為了這個家的家主,現在我不能讓你陪我死了,快走。”
“我能去哪啊!”老管家笑著說道:“我這一輩子都在這個府上,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您給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那我陪你一起死,省的到了下面,你一個人沒意思。”
“不知好歹。”樸金葵哼了一聲,隨後就笑了起來:“咱老哥倆有二十年沒一起好好喝過酒了吧?”
“二十二年嘍!”老管家笑著說道:“自從你當了這個家,你還哪有時間跟我喝酒啊!”
“是啊!忙的都把你這個老朋友忘了。”樸金葵說道:“這樣,你去整幾個下酒菜,我去把我藏起來的那罈好酒拿出來,咱老哥倆喝點?”
“喝點。”老管家說道:“我這就去整下酒菜。”
老管家去整下酒菜了,樸金葵叫人將老管家的兒子叫了過來,老管家的兒子也四十多歲了,從出生就在這個府上,要是不出太大的問題,他就是樸府下一代大管家。
“我想讓你爹帶著你們一家人離開,可你爹不肯。”樸金葵看著眼前的中年人說道:“他不肯走,那就讓他陪著我,你帶著你母親和孩子們離開這裡,別讓你們家絕了後。”
“老爺,我也不能走啊!”老管家的兒子說道:“我爹得陪著您,我也得陪著少爺啊!我兒子也得陪著小少爺,您說是不是?”
“你們一家子怎麼都是死心眼子?”樸金葵有些生氣的說道:“讓你們家絕後你們就滿意了是吧!”
“老爺,您也別勸了,我們肯定是不會離開的。”老管家的兒子說道:“在府上待了一輩子了,這就是我們的家,我們還能去哪啊!”
“滾滾滾。”樸金葵揮了揮手,道:“一個兩個都是死心眼,想死沒人攔著你們。”
說完,樸金葵就往自己的書房走去,他知道老管家肯定就在那等著他呢!
到了自己的書房,就看見老管家已經弄好了下酒菜,很簡單的幾道小菜,樸金葵從自己的書架下面拿出了一罈子酒,拍開了泥封,老管家想接過來給他倒酒,卻被他給拒絕了。
“你給我倒了一輩子酒了,今天我的給你這個老哥哥倒一回。”樸金葵說道:“你比我大四歲,我還不大點的時候,你就陪在我身邊,那時候小不懂事淘氣惹禍,我爹不捨得打我,捱打的全都是你。”
“這不就是我存在的意義嘛!”老管家笑著說道:“不過,小時候您是真的淘氣啊!這天下就沒有您不敢幹的事,我那時候就想,是不是像您這樣的少爺,就喜歡這麼幹。”
“就是不懂事。”樸金葵倒好酒之後,坐了下來端起來酒杯說道:“那時候你是真的受了不少苦,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