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昭離開了樸金葵的府邸,坐著馬車一路就回了家,他的大兒子趙寅成早早的等在了府門外,看到自己父親的馬車趕緊就迎了上去。
自從他活著回到王都之後,他就很少再出門了,因為他知道,現在很多人都想要他的命,畢竟在長安城外,他可是親手殺了不少人的,這個時候若是還敢招搖過市,那他離死就不遠了。
他回到王都之後,將在長安城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自己的父親,尤其是他編撰崔家父子黑歷史這件事,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崔家父子這一次敗了,那這件事也就揭過去了,可若是崔家父子勝了,那保不齊涼州就會把這件事說出來,而且還會大書特書一番,到時候他們整個趙家都得跟著倒黴,所以他現在格外低調,而且格外希望涼州軍能贏。
畢竟,他在長安城的時候也算是遞交了投名狀的,涼州軍一旦獲得勝利,他們趙家能從中得到不少好處。
“父親,您回來了。”趙寅成上前幫自己的父親開啟車門,攙扶著有些微醉的父親下了馬車說道。
“進去再說。”趙德昭輕聲說道。
父子二人來到了書房,將附近的人全都驅離,因為父子二人接下來的對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一旦洩露出去,整個趙家立刻就會被連根拔起。
“父親,你和諸位大人說了嗎?”趙寅成問道。
“這幫人依舊堅信我們新羅可以打贏這場仗。”趙德昭嘆了口氣,說道:“我只是隱晦的提醒了他們一下,可惜這些人聽懂了卻裝作什麼都不懂,我也不敢多說什麼,一旦那句話說的不對了,明天咱們家可能就要刑部大牢相見了。”
“這幫人怎麼還對崔家抱有幻想呢!”趙寅成有些氣憤的說道:“我在長安城二十餘日,不僅每天要去編那些黑歷史,我還在長安城內外走了一遍,就連城外的駐軍大營我都去了,雖然沒有進去看上一看,可是就算是在外面,也能感受到那沖天的殺氣,每天的訓練量使我們新羅士卒的數倍,他們的裝備也比我們不知道好了多少,我們拿什麼打贏這場仗?我們沒有機會的。”
“你覺得他們哪一個懂得這些?”趙德昭笑著說道:“涼州軍的強大已經是有目共睹的了,三國聯軍精銳三十萬,被人家打的哭爹喊娘,他們不是不知道,只不過他們覺得背靠王都城,利用堅固的城池就能擋的住涼州軍,只要將戰爭拖到冬季我們就一定可以勝利。”
“十五天之內,若是涼州軍不能攻下王都,那麼李朝宗一定會增兵。”趙寅成說道:“現在涼州軍不過七萬餘,可若是李朝宗再一次增兵,那就不是七萬了,而是十七萬二十七萬,涼州隨時都能抽調出這些人,這不是開玩笑。”
“成兒,我們現在與其擔心其他人,倒不如想想我們自己吧!”趙德昭說道:“既然你已經投靠了李朝宗,那麼我們趙家也就和李朝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他贏了我們好處很大,他若是敗了,那我們可就要遭殃了。”
“我知道的,父親。”趙寅成說道:“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幫涼州軍取勝才行,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為了趙家涼州軍必須贏。”
“成兒,你有什麼想法嗎?”趙德昭問道。
“想法我已經有了,可是還不成熟。”趙寅成說道:“畢竟現在是洪志哉的人在進攻,若是我們這個時候就付諸於行動,那不就等於幫了洪志哉了嘛!所以我們還要等一等才行,等到涼州軍進攻的時候,我們在發難,協助涼州軍一舉攻破王都,那時候我們趙家就是李朝宗和路朝歌眼中的紅人了。”
“我兒此去長安一趟,雖然受了些磨難,可卻也是長進了不少。”趙德昭笑著說道:“將來這趙家交到你手裡,我也能放心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在外城的喊殺聲中,新羅的官員們趕到了王宮,就算是現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