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最尷尬的其實就是烏維單于,他現在是拔刀也不是不拔刀也不是,就在他不知道要如何做的時候,伊稚斜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裡麵包含了很多很多東西。
烏維也不是個笨蛋,他立刻就明白了這個眼神中的含義,他毫不猶豫的拔出了腰間的彎刀,和伊稚斜站在了統一戰線,他也明白了,這個時候要是不找理由趕緊離開,他可能真就沒有機會離開了。
伊稚斜等人在這裡的時候,他們的兵力還能壓制住岔蘇臺,岔蘇臺不敢把什麼事都做的那麼絕,但若是伊稚斜和呼韓邪都離開了,那他手裡十萬軍馬根本就不是岔蘇臺的對手,很有可能讓岔蘇臺把他兩人帶馬全都吞併了。
而且現在和岔蘇臺挑明,他也能帶著人和伊稚斜等人一起離開,這樣回去的路上也有一份保障,在草原八部當中實力最弱的其實就是他烏維部,若是不趕緊離開在這裡損失太大的話,他可就沒有機會爭奪王位了。
岔蘇臺看著已經和自己反目的三位單于,頓時他就知道自己把事情鬧大了,他因為自己的怒火已經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了,最最關鍵的事,若是現在他就把伊稚斜等人逼的離開,他還不能撤兵,還必須攻打鎮疆城。
一旦他立刻離開鎮疆城,就會將他的那些陰謀詭計徹底暴露出來,到時候七個部落聯合起來攻打窩兒都部,他好像還真扛不住,畢竟現在的窩兒都部已經不是十幾二十年前的窩兒都部了,現在的草原七部也不是十幾二十年前的草原七部,可以讓窩兒都以一部之力壓制七部。
但這個時候他已經被架住了,他收刀也不是不收刀也不是,收刀他的面子可就掉地上了,他要是不收刀今天這個場面就沒辦法收場。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收刀的時候,木裡之走到了岔蘇檯面前,將岔蘇臺和伊稚斜等人隔開,不過他手中並沒有彎刀,不過他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對面的伊稚斜等人。
“你們是在向窩兒都部宣戰嗎?”木裡之冷冷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忘了,你們是臣而他是王?”
“王?”伊稚斜冷哼道:“在黃金王帳裡享受了二十年溫柔鄉的王嗎?我草原什麼時候有這樣的王?”
“就算他二十年不曾離開黃金王帳,他也是草原的王。”木裡之聲音依舊冰冷的說道:“你們現在是要和你們的王作對嗎?”
“不敢。”伊稚斜道:“你也說了他是草原的王,那我們怎麼敢和自己的王作對,只不過我們不想陪他玩了,我們要回去了,這種沒有意義沒有收穫的戰爭,完全沒有必要。”
“伊稚斜,你確定要帶著你的人離開嗎?”已經逐漸冷靜下來的岔蘇臺說道。
“對,我不打了。”伊稚斜說道:“這場仗開始的本來就沒有緣由,我們來不過是因為你是草原的王,我們是你的臣,我們奉王命而來,最開始我們以為您幡然醒悟,想要讓草原從先榮光,可是從來到鎮疆城下之後,你完全沒有表現出一個草原王該有的樣子,所有的命令不像是要拿下鎮疆城,更像是要讓我們草原諸部消耗自己。”
“本王的兩位大將戰死在鎮疆城的城頭,難道還不能彰顯本王的決心嗎?”岔蘇臺怒道:“你說本王要消耗你們的兵力,現在看看誰的損失才是最大的?本王僅僅一下午的時間,就損失了近三萬勇士。”
“難道我們損失的就少了嗎?”伊稚斜喊道:“我們的勇士也死在了鎮疆城的城下,你為了給你手下兩名將軍報仇,就要我們連夜攻城,你把我們麾下的勇士當人看了嗎?”
其實伊稚斜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強詞奪理了,不過他也不在乎這些東西了,反正他已經不想打了,也不想留在這裡了,今天這一戰他已經確定了岔蘇臺的想法,確實是要接北疆邊軍的手,消耗草原七部的實力,不過休屠三部早早就撤了回去,頭曼部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