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的‘規矩’,因此氣色也好了很多,起碼冷白的膚色不像之前那幾天蒼白的毫無血色了。
兩個人說著便打算要走,然而這頓飯結束的時候倒是碰到了熟人。
“棲棲?”芷棲背後傳來一道女聲,她疑惑的轉頭望去,就看到蔣瑜那頭非常具有標誌性的茂密大波浪捲髮,她連忙站起來打招呼:“瑜姐,你今天沒有休息嗎?”
蔣瑜是救助站的工作人員,但今天是雙休日啊。
“有啊,你看我這身是來上班的麼?本來是跟我哥出去的,半路被所裡一個電話叫過來處理點事情,餓了就想著在這兒對付一口唄。”蔣瑜一身裹身的針織長裙,的確不是上班穿的白大褂,她甜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只有社畜才懂的苦澀,無奈的聳了聳肩:“不過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看看浪浪……”
芷棲遲疑的說著,轉頭看了眼江祁,見他非常機靈的重新戴上口罩,才鬆了口氣:“跟我朋友一起的。”
蔣瑜並沒有太在意芷棲後面那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反而是蔣瑜身邊的男人,她哥哥蔣遲眼睛一直放在江祁的身上。
試探,狐疑,狹長的眼睛眯了眯。
蔣遲的眼神讓芷棲十分的不舒服,甚至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她皺了皺眉,拉起江祁的手對蔣瑜打招呼:“瑜姐,那我們先走了。”
蔣瑜也沒攔著,只是八卦的笑了笑:“棲棲,這是你男朋友麼?”
蔣遲在聽到蔣瑜叫‘棲棲’這兩個字時,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眼神更加意味深長了。
芷棲這才想起來,之前蔣瑜說過她哥在某個什麼娛樂公司裡當經紀人,她之前還想著讓他幫自己搞票來著,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沒成。
思及於此,女孩心頭猛的‘咯噔’一聲。
她低頭躲避著蔣瑜的眼神,含含糊糊的沒正面回答,留下一句‘下次再說’就連忙拉著江祁走了。
芷棲心下不由得有些煩躁,她讓江祁住院,帶她來這種人不多的救助所等等,其根本目的就是想讓他過正常人的日子,不想讓他活在那些聚光燈下——可為什麼有關於娛樂圈的事情偏偏無孔不入?
就連來看一次浪浪,都能碰到蔣瑜那個當經紀人的哥哥。
真是好死不死的巧合。
芷棲心神紊亂,一想到娛樂圈那些事情甚至都忍不住焦躁的咬了咬唇,因此也沒留意到身後少年的神色。
江祁戴著口罩和帽子,半截露出來的高挺鼻樑上那雙琥珀一樣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他沒注意到蔣遲,只注意到剛剛那個女生戲謔的問芷棲‘這是你男朋友嗎?’的時候,小姑娘神色惶亂的沒吭聲,只是拉著自己走了。
看來……人還是不能夠太自作多情。
這麼一想,這些天都沒有頭疼的腦子似乎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頭疼的時候,人就會有寫偏激——不甘心,江祁想著,他是真的有些不甘心呢。
預收一直默默跟在芷棲背後的少年伸出手來,修長的大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腕,猶如鐵箍一般,迫使著芷棲轉過身來。
女孩心裡正想事情,毫無防備的猝然間被少年拉近了懷裡,有些意外的抬起頭,就撞進江祁晦澀不明的雙眼。
“江祁?”芷棲莫名感覺此時此刻江祁的眼神極其的訝異,好像藏著烈火冰河一樣的岩漿似的,充滿了侵略性和佔有慾,讓她心頭止不住的跳,說話聲音都不自覺的打磕絆了:“怎、怎麼了?”
難道,江祁又犯病了不成?
芷棲強忍著被他帥到咽口水的衝動,顫巍巍的問:“你怎麼突然,呃,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