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幾乎全身一動不敢動,怔怔的看著女孩距離極近的一雙澄明雙眼。
芷棲從小長的就好看,從頭髮絲到腳指頭無一不精緻,嬌氣明媚,五官都是標誌的輕靈水秀,象牙白的膚色,唇紅齒白。
此刻,高挺鼻樑下那張殷紅的唇就在眼前。
江祁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下,放在女孩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他眼睛顏色淺,在她面前又不善於隱藏,所以那裡面隱忍,壓抑,又欲罷不能的情緒芷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忍不住笑了笑。
“江祁,你跟我說實話。”女孩微微低頭,離他愈發的進了,一向純淨剔透的小姑娘此刻莫名像蠱惑人心的妖姬,柔軟的尾音都帶著一絲繾綣:“你想親我麼?”
。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不需要考慮就能回答的問題了。
可江祁咬緊牙關,偏生不說。
他別開了頭,制止自己看芷棲狡黠的雙眼,殷紅的唇。
“棲棲,你別胡說了。”女孩坐在他身上,柔軟的身子蹭來蹭去的讓江祁嗓子都啞了:“你先下去。”
“我才沒胡說。”芷棲嘟了嘟唇,抬起小手又把江祁的臉扳了過來,認認真真的看著他:“我想親你,想了好久了來著。”
如果一個人對於另一個想要有‘肢體接觸’的慾望,且壓不住的話,那就是無可救藥的喜歡了。
芷棲從小到大沒有對別人的觸碰一向是排斥的,哪怕只是拉拉手什麼的,但對於江祁……她只想靠近。
雖然他還在嘴硬,可自己自然是能看出來少年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芷棲笑了笑,在江祁琉璃色的眼睛裡又給了他一次機會,輕輕的說:“親我。”
。
情感和理智之間其實只有細細的一根弦,若是有那‘潑皮’三番兩次的去抻,去挑逗,那自然就忍不住斷了。
況且,江祁從來都不是什麼偉光正的‘良善’之人。
江祁在芷棲面前剋制又得體的言語,行為,故作風度翩翩……其實一向都是苦苦裝出來的。
如果人可以沒有道德感,那麼他早就忍不住把芷棲鎖起來了,甚至是囚禁起來,讓女孩只屬於他。
其實,他一向是極度偏激的,只想在芷棲面前做個人——但偏偏女孩不讓他做這個人。
在芷棲的注視下,江祁的眼睛漸漸變的愈發黯深,他本來放在沙發上的大手掐住了女孩纖細柔軟的腰肢,在芷棲略略有些驚訝的眼睛裡,少年一隻手卡住她的腰,一隻手攬住了女孩單薄瘦削的肩。
隨後一個天旋地轉的頃刻之間,本來坐在江祁腿上的芷棲就被他壓在了沙發上。
少年那張俊美又邪肆的臉俯在她上面,清瘦的手臂支在她頭兩側,一時之間,芷棲像一隻猶如被困在籠子裡柔弱的小動物一樣。
而江祁就是那個‘囚籠’,讓她心甘情願的鑽進去。
“我給過你選擇,但你不要,棲棲,現在這樣是你自己選的。”少年一字一句的說著,不知不覺間,身上那種脆弱的病嬌又縈繞在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