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怎麼放心的?
看向程可卿,見她仍是笑著,溫柔淺笑著,只是,勉強、為難、不認同都在那裡面。
他想說一兩句話,要張嘴的時候,又想到表弟那麼歡喜,還是算了,委曲求全了那麼多年,也不差這一回。
幾句話的時間,趙秦晟擠開了廖修緣身邊的秦軒,拉著他的手一副言辭切切的樣子,問的無非是練成後能與江湖上成名的哪些俠客比武而不落下成。
秦軒攀著白狸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惹的他發笑不已。
趙秦晟聽了,心裡不痛快,扭過臉來看他,“老狐狸,你又不懂武,笑什麼?”
漓湮看著白狸。
白狸只能低下臉,忍住笑,回他,“書生懂武,才是笑話。”
“切。”白斬雞!
徐謙雯扶額,實是鬧不懂表弟的心眼長哪去了,這麼明擺著的事,硬說人不懂。
“你怎麼越發愛說瞎話了?”坐著的素衣公子,放下筷子,轉回身看著身後的白狸等人。
白狸推開了搭在他肩上的手,無語的笑笑。
這祖宗愛怎麼開心怎麼來。
“蘇橋。”漓湮不樂的喚到。
趙秦晟分神看過來,盯著那素衣公子看了晌,“原來你叫蘇橋,我聽過你,江湖上有名的仁醫,武功也是高絕。若不,你教我使使飛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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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橋閉著嘴,看了眼程可卿,他就不該說話,看看這養的什麼兒子?!
“貪多嚼不爛,他那一手,你學不來。”漓湮話說得平靜,熟悉他的人知道他是生了怨氣,知道他想教,教不了。
程可卿咬著嘴唇,很是為難,不想縱著他這般胡鬧,可這裡她又說不上話,殿下硬要給的東西推拒出去反而惹是非。
她就不該認識他。
不該下山救那糊塗小子,誰要糟蹋他誰去,自己懲什麼英雄救什麼人?
就因為他後來一句:在下秦謙,謙遜的謙,單字取煙,當及冠。不知姑娘芳名?年芳幾許?
還以為他要以身相許,鬧了許多笑話,堂堂的三皇子怎麼會以身相許?
“晟兒,好好跟著廖大哥學。不是娘打擊你,蘇先生學醫二十載,那一手銀針豈是教教便能學得好的。”
“娘。”趙秦晟應了聲,撅著嘴,興致缺缺的看了眼漓湮,弄不懂娘為什麼過來陪著這不肯露面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身份,父親也這麼忌諱。
多看了幾眼,看得他漓湮脊背微僵,心中嘟囔,管我的什麼閒事?拉著廖修緣又聊了幾句,這才又想起表哥來,走過來,拉著徐謙雯的手,懇切的問:“表哥,可有好些?”
見他終是想起了自個,徐謙雯心裡一陣熨帖,“好多了。”
趙秦晟忽然覺得冷,搓著手,看了眼窗外,“怎麼就下雪了?”
:()臨塵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