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嘴唇沉默了許久,才轉過頭來,看著他露在面具下的半張臉,秀眉輕皺,遲疑著說,“茵兒可不覺得這是福。哥哥,難道你認為擁有權利才是福?”
百里雪宥聽了心中一怔,遲疑了一會,還是點了頭,“算是吧!至少現在看來就是。”
“這些我寧可不要。”百里雪茵僵著聲調說到。
對於他的回答,她多少是猜到了的,說不上失望,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觀點是否符合並不重要。
百里雪宥好奇的看著她,手肘撐在桌沿,頭微偏,撐在半曲的左手上,腦後束的墨髮隨之傾斜,伴著雪絨絨的毛髮壓在左肩上,襯著他下頜剛硬的線條莫名溫潤,尤是那一點便紅的唇瓣,更為灼眼奪目。
“你呀!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在旁系族親裡,那不得嫉恨死。權利這東西,就像美貌一般,你若是有能力,便可折花半月觀。你若是無錢無財更無勢,那就只能低頭輕嗅花香,日暮待花謝,旦日尋花蹤,花卻指尖過。”百里雪宥慢慢悠的說到,說到中途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話語裡全是嘆息的意思,當不得平日樣子,怪不得要將貼身伺候的人給提前打發出去。
,!
百里雪茵支著下巴疑惑的看著他,她來這玉羅城有了好幾年了,他的事,因著兩界通道的閉塞,朝廷的把關,她知道的是極少的,甚至可以說很少、幾近於無。
“哥哥心裡有人?”
百里雪宥沒有說話,垂眼看著她,在她細嫩的面顏上停留許久,才移開視線去,漠聲到:“沒有。”
“那哥哥……”
“身邊的人走的走,留的留,繞來繞去,還是離不開我漸漸擁有的權和勢。你也知道,這些東西,你我都做不到時時刻刻把握,可它就像生了根,札在了這裡,這裡……”百里雪宥鬆了支著的手,指著心與她說到,很是誠懇。
原是如此。
百里雪茵輕輕點頭,這些她都懂,可懂了才更痛苦。
“哥哥想要如何?”
“應該是妹妹想如何。”百里雪宥糾正到。
“哥哥是來幫我的?”她驚訝到。
“算是吧!用那個女人的話來說,只要你我二人中有一個人可以幸福,那我也是可以幸福的。”百里雪宥想到那夜色寂寂的街道上,黃衫兒的女子冷著臉說著她自己的希冀,也不想別人領不領情,也不想我這個主人答不答應、成不成全……
“女人?”
“女人,只是個代詞。”百里雪宥漫不經心的說到。
“是是是,女人只是個代詞,你啊!看什麼女人不是一樣的?”
百里雪宥笑著說到:“呵!難道你不是?”
:()臨塵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