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卻沒有想過,他心裡那些許家的東西沒有一點真正是許家的,反而是已經逝去的楊氏,供養了許家十幾年。
“父親如此生氣,是想給我吃點不乾淨的東西嗎?父親可要三思,要是我這皇上賜婚的皇子妃在家中暴斃,不管是何原因,皇家只會想到一個原因,父親不滿皇上的賜婚聖旨,私自了解了我的姓名,有關皇家顏面的事,皇上應該不會手下留情吧。”許長安坐在一邊,冷眼盯著他的親生父親,他知道許永年在後悔,其實他自己也在後悔,若是他早點懂事早點醒悟,不要將希望寄託在這個完全沒有心的父親身上,早點像如今這樣強勢,母親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委屈的死去了。
面對突然強勢起來,身份還已經完全改變的兒子,許永年完全沒有辦法,只能恨恨離去,心裡滴著血去拿,那張已經被他揉成一團的紙張上面所記的東西。
“少爺,您剛剛好威風啊!”這麼多天過去,兩個丫頭臉上終於露出真心的笑容了。許長安早知道她們在一邊偷看,也知道她們在心裡為自己鳴不平,自己剛剛不只是為了出了一口氣,也是為她們吧。
“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萬事有得必有失,他只是先用自己得到的去為自己爭取一點東西罷了。
春雨的高興完全表現在臉上了,她想著看來少爺嫁人也不全是壞事啊,如果沒有這門親事,少爺不知道何時才能為自己出氣,為夫人報仇呢。
一身怒氣的離開了兒子的院子之後,許永年不得不厚著臉皮去了母親的院子,自從楊氏死後,楊氏的首飾母親拿的最多,其次便是表妹那裡,還有幾個姨娘通房那裡,他也在他們伺候的自己舒服的時候賞了一點。母親和那幾個姨娘那裡倒是好說,就是表妹那裡……哎!不管了,先把母親這裡的要回來吧。
“什麼?這怎麼會是楊氏的,她既然嫁進了許家,那她的東西就是許家的,憑什麼給那個小子!”許永年的父親是個偏遠小鎮的秀才公,年近四十才還是個秀才公,之前眼高於頂之後卻是無人看得起,無奈只能花錢從臨近的村子裡,娶了個村婦回家傳宗接代。
這柳氏大字不識一個,更別說國法了,她自認是楊氏的東西也就是自己的,楊氏還在的時候就因為討要楊氏嫁妝和楊氏鬧過不少次,楊氏死了便眼巴巴把大半東西搬自己屋子去了。
如今聽兒子說這還是楊氏的東西,得要給楊氏唯一的兒子,她哪能理解接受得了,自然是不幹了。
“娘!你是要那些身外物還是要兒子的官位性命?”許永年沒想到以為最容易的這裡確實開頭就碰了釘子,一直壓在心裡的火氣是怎麼也壓不住了,哄著眼睛直接吼了出來。
這老柳氏被兒子的樣子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問道:“不給真是犯法的?得要被下大牢?”
“母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在家裡您是老祖宗兒子可以依著您,可是您在家裡再大也擰不過皇家擰不過國法啊!你是要抱著那些銀子看著兒子去死嗎?
如今那小子恨我入骨,已經全然不顧父子親情了,您要是真不給,就等著那小子和皇上告狀,讓我們許家全家下大牢吧!”想到兒子剛剛淡定而幸災樂禍的樣子,許永年幾乎要嘔出血來,一身的怒氣不出發洩,越想越氣,血氣翻湧竟然真的嘔出一口血來!
許永年一嘔血,直接把老柳氏嚇的昏了過去,兒子就是她的天啊,她就是在愛銀子兒子才是最重要的!這下子也用不著兒子出面了,老柳氏自己出面,把侄女柳氏和那些姨娘通房那裡的東西全部要了回來,乖乖的全部交到了許長安那裡。
只是在東西交了之後,這老柳氏卻是不甘心,每日必到許長安院子門前罵人,每次一罵就是一個時辰,也不知是不是老人瞌睡少,有幾日甚至大晚上都爬起來繼續罵。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