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住的地方風馬牛不相及的位置。
“德勝旅館?”宋昀川自詡是快把整個京北摸透了的人,但一時間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兒,而且旅館這個詞聽起來就很有年代感…她住在外面,都不住酒店的?
“嗯,在淮陽路那邊,一個不怎麼大的小旅館。”周衾瞎話張口就來,都不用打草稿的,大眼睛眨啊眨的說得跟真事兒似的:“我剛回京北,身上沒什麼錢,只好先住在那兒啦。”
事實上,這是她在工作的舞團附近無意中瞟到的一個小旅館,正好派上用場。
宋昀川冷嗤一聲:“少裝。”
“我哪裡有裝啊。”周衾眨了眨眼睛,無辜的看著他,顯得可憐巴巴:“我早就和我爸媽斷絕關係了,剛畢業還沒賺到錢,德勝旅館已經是我能在工作附近找到最便宜的住處了。”
男人聽完,冷厲的神色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不自覺的用力,收緊。
“哥哥。”周衾一本正經的說著:“所以你們要給我結賬哦,一天五百塊呢……”
作息要做全套,這個道理她懂。
下一秒鐘,汽車輪子發出一聲刺耳的‘滋呀’聲,宋昀川作為一個專業玩車的,第一次罔顧了交通規則,忍無可忍的把車子停在了無人的林蔭路邊。
他似乎是氣的夠嗆,漆黑的眼底都有些紅了,望著周衾的眼睛無比的涼:“你跑出去這麼多年……”
“就把自己混成這個德行?”
周衾心裡一刺,咬了咬唇:“我…”
“閉嘴。”可宋昀川懶得聽他解釋,男人似乎煩躁的緊,動作很大的開啟車裡的抽屜翻出一盒煙,速度的拆開後咬了一根到唇間,煙霧繚繞中,他眼睛看著前面,冷漠的說:“你走吧。”
周衾不自覺的握緊拳頭,有點長的指甲都陷入了柔嫩的手心裡:“哥哥…”
“別這麼叫我了,我不是你哥。”宋昀川打斷她,淡淡道:“以後也別故意跑到車隊去玩兒那些小手段。”
“我不知道你是真缺錢還是假缺錢,但黑鳶,不會再招賽車女郎了。”
宋昀川還是什麼都看的出來,什麼都是預料之中的能掌控,成熟的做派和她的青澀還是天差地別,可唯一的區別在於……他不會再慣著她了。
周衾有些悲哀的想著,一時間忘了動作,依舊呆呆地坐在副駕駛位,直到有交警過來敲了敲車窗戶。
“幹什麼呢?這兒不讓停車不知道啊?!”
宋昀川低低的罵了聲,不得不繼續開車帶著人走:“地址。”
周衾咬了咬唇,還是執著的叫他:“哥哥…”
“說地址。”宋昀川咬了咬牙:“要不真找個地方把你扔了。”
他有點惡狠狠的態度,就像在嚇唬孩子似的。
周衾愣了一下,白皙的眼眶頃刻就紅了。
“……”宋昀川氣的半死,冷冷道:“不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