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怎麼回事,都三十的人了要耍一輩子光棍是吧?我上次給你牽線搭橋的那個公安局局長的千金怎麼就不入你眼了,你見都不去見……”
宋昀川聽的耳朵起繭,默不作聲地掛了電話。
有預感他家太后要發飆,但是他忙的要死,哪兒來的時間去相那沒用的親。
於是只好‘大逆不道’一下了。
果然,傅景英被他氣的火冒天靈蓋,才不會輕易罷休,又打了電話沒人接,直接就打到車隊的前臺了。
好巧不巧的,沈千曜正好在前臺取一份資料,看到前臺的姑娘接起電話,有些訝異的說著‘傅女士?您說您是我們宋總的母親?“時,連忙打了個手勢接了過來。
沈千曜和宋昀川是十幾年的哥們兒了,幾乎就等於傅景英的乾兒子,立刻很有眼力見兒的一頓哄,這才讓她的火氣消了不少。
“阿曜,也不是我們老人事兒多,宋昀川這小子最近都不著家了,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傅景英嘆氣,有些無能為力的抱怨著:“是不是我們當父母的老了,就真的管不了你們這些年輕人了啊?”
“阿姨,您哪兒老了?”沈千曜笑著,小嘴彷彿抹了蜜:“您跟宋昀川那貨走在一起,看著就跟他姐姐似的,您可千萬別妄自菲薄。”
沒有女人不愛聽別人誇自己年輕,哪怕心知肚明他說的是假話傅景英還是笑出了聲,嗔罵道:“臭小子,就會瞎貧,和宋昀川一個德行。”
“阿姨,你也太冤枉我了。”沈千曜嬉皮笑臉地嘟囔:“我不比他孝敬多了,週末我就和他一起去看您!”
“算了吧,知道你們忙,還得是我去看他。”傅景英嘆了口氣:“阿曜,他最近住在車隊裡麼?還是桓楊區那個房子?我去給他收拾收拾屋子。”
“阿姨,川哥不住車隊。”沈千曜也沒多想,回想了一下就答了:“最近好像是住桓楊那邊比較多吧,總往那兒跑。”
他並不知道桓楊的那個房子最近實際上是周衾在住,傅景英問,沒什麼設防的就回答了。
畢竟之前傅景英也來過車隊,也去過宋昀川獨立居住的房子裡給他收拾屋子做過飯,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只是就這麼一個陰差陽錯的巧合,讓遠在桓楊區房子裡的周衾膝蓋上中了一箭。
她正在瑜伽墊上進行著壓腿的動作,聽到按門鈴的聲音還以為是宋昀川,比平日裡來的時間還早了一點,她興沖沖的跑過去開門,結果看到的是一個穿著棕色皮草,拎著保溫飯盒的美貌貴婦。
周衾幾乎一眼就能認出來這貴婦是宋昀川的母親,怎麼說呢,那眉眼之間的感覺太像了,不光是外貌還有一絲凌厲的氣質,英氣又傲氣。
傅景英看到眼前出現的是一個面生的姑娘,也是短暫的愣了一下:“這…不是宋昀川家麼?”
難道這臭小子把房子租出去了?
“沒有。”周衾回過神,立刻側身:“阿姨請進。”
“這裡是宋昀川的家,我是…他的朋友,借住。”
周衾在看出來傅景英是宋昀川的母親後,情緒就一直處於高度重視的緊繃狀態。
但面上不顯,進退有度不卑不亢的陪著她坐在沙發上,乖巧又安靜,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好奇後,也是有問必答,說的都是點到為止的得體。
傅景英確實對周衾很好奇。
這麼多年了,她是第一個出現在自己兒子家裡的女生,她能不好奇麼?
所以坐下來後有些無聊,就和周衾聊了會兒天,聊著聊著就更覺得好玩兒了。
看起來年紀不太大的小姑娘,身上還挺有種‘老神在在’的氣質呢。
談吐很文靜得體,說話也挺有見識,就是……不知道她和自家兒子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