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唇:“那就單純的親一個。”
單純,親一個。
這兩個詞連在一起她會信他就有鬼了。
周衾臉紅了一片,抓著他不老實的手腕,怒道:“你這兒哪裡單純了!”
大流氓和單純兩個字就不沾邊好麼,此時此刻,小姑娘只覺得自己這朵純潔的小白花被玷汙了。
宋昀川輕笑:“你不喜歡麼?”
周衾嘴硬:“不喜歡!”
“哦。”宋昀川手指向下探了探,聲音十分欠揍:“那我們家寶貝是想上廁所了?”
……
‘運動’的時間不知不覺提前。
恆溫甚至是有些偏暖的車廂裡,很快就浮上了一層稀薄的水霧,把幾面車窗都折騰的染上一層的含糊不清。
幸好,不包括那扇比較高的天窗。
零點鐘聲響起的那一刻,周衾感覺窗外的煙花在體內蔓延開來,轟轟烈烈的。
這真的是她經歷過很有‘意義’的一個跨年。
尤其是第二天,還得去見宋昀川的家長。
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比較剋制,沒有在周衾鎖骨以上留下曖昧的印子,浪漫過後就開車下山了。
要麼非得渾天渾地一晚上不可。
也是因為這件事,就算周衾實在是有些累了,也依然迷迷糊糊的記得早起。
她很重視這次見面,光是在應該穿哪件衣服上就糾結了半個小時,最後還是選擇了一套長輩們應該比較喜歡的米色連衣裙。
說是米色,其實更偏向淡淡的卡其色,一字領的連衣裙被單薄的直角肩很好的撐了起來。
周衾身材太瘦,穿著這種毛線料的衣服倒有一絲暖洋洋的意味在,腳下踩著的高跟靴子和連衣裙同色,整個人就像冬日裡的一杯奶茶。
宋昀川帶她回家,宋家人都很滿意。
宋爺爺和宋奶奶還有傅景英是早就見過她的,只有宋昀川的父親宋毅千是初次見面,周衾也是在面對他的時候最為緊張。
但還好,宋家人都很和藹,包括宋毅千,和宋老爺子一樣,宋毅千走的也是軍政生涯,身上的戎馬氣質雖沒有老爺子那般明顯,但也是凌厲的,就是多了一分寬厚。
周衾能看得出來,周家人的氛圍很好,宋毅千雖然嚴肅了些,但對於宋昀川這個獨生子也是疼愛的。
只是父親的疼愛,大多數不會表現的那麼明顯。
“我和我爸以前也鬧過彆扭。”來之前的路上,宋昀川曾告訴她:“他不同意我走車隊這條路,覺得不務正業不是正經營生,我以前懶得解釋,和他吵了不少次,現在……也不需要解釋了。”
周衾有些好奇:“為什麼啊?”
“因為賺錢啊。”宋昀川笑笑,回答的簡單直白:“玩兒車的,幾年純利潤比他和我媽拿死工資一輩子賺的都多——你別看我爸在部隊的職位好像挺高,老頭一點灰色收入沒有,清廉的很。”
宋毅千現如今在某個機關單位任職,周衾粗略一聽,心裡就有了數。
畢竟她也是被周赫明那些單位職稱耳濡目染過的,能估摸出來宋毅千大概是個什麼級別——和周赫明差不多,甚至更高。
周衾歪頭笑了笑,調侃他的聲音有些嬌憨:“宋伯伯那麼正直,哥哥你卻這麼不著調,怪不得他生氣呢。”
“我不著調麼?”宋昀川反問了句,不以為然:“沒事兒,有你喜歡就行。”
……
呵,不要臉。
簡單的寒暄過後,宋家家宴開席。
餐桌上,宋毅千看著周衾,頗為和藹的問了一句:“我聽說你是周仁一前輩的孫女,你父親現在是不是在xx機關任職?偶爾還能聽見他的訊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