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的提議。”
“且不說京北的教育資源要比江鎮好得多,光是校園環境都強太多了,起碼不會有這樣明晃晃的校園暴力。”
“媽媽,我在江鎮的前兩年也沒有校園暴力啊。”周衾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睜開本來閉著的雙眼轉頭看她:“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麼?”
“真要說起來,還是拜爸爸所賜呢。”
在周衾輕描淡寫的微笑中,趙黎徹底愣住。
晚上八點鐘,快連軸轉睡了一天一夜的周衾徹底睡不著了,等趙黎走後偷偷的下床溜了出去。
其實渾身連骨帶肉都有些疼,但她已經在病房裡呆不下去了。
小姑娘踩著拖鞋的腳丫光著,在恆溫的室內一點都不冷,藍白色條紋的病號服掛在身上空空蕩蕩的,在無人的醫院長廊裡一個人走著,有種孤獨的纖弱感。
尤其是小巧的鵪鶉腦袋還被一圈白色的繃帶包著,更顯得可憐了。
周衾走到電梯前摁了十八層,直奔之前去過的骨科病房。
她百分之百確定是宋昀川把自己送過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醒來之後他就消失了。
比起在手機上發資訊詢問,她更願意當面過來問一下。
也是巧,周衾走出電梯剛蹭到病房前,就正好碰到宋昀川拎著一個垃圾袋從裡面出來。
算是面對面的碰到,男人看到她愣了一下,隨後就皺起眉。
“你怎麼下來了?”宋昀川上下看了看她:“身體好些了?”
周衾答非所問,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你怎麼不去看我?”
她沒有問那些‘是不是你把我送來’的廢話,因為心知肚明,所以直奔主題。
“咳,你媽媽不是在呢麼。”宋昀川輕咳一聲,解釋完了又有些彆扭的揉了揉她的頭毛:“小孩兒,別記仇啊。”
“不要。”周衾鼓了鼓臉:“生氣著呢。”
宋昀川:“乖,等你好了給你買冰淇淋吃。”
“買的多沒誠意。”周衾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抬頭看他:“得你自己做才行。”
“嘿,說你胖還喘上了。”宋昀川挑眉:“跟我提條件呢?”
“我現在是病人,可憐兮兮的病人。”周衾長睫毛眨了眨,佯裝成無比失落的模樣:“你就答應我唄。”
……
宋昀川覺得小姑娘得虧一張臉實在長的太討巧,雖然說出來的話和‘可憐’這兩個字八杆子打不著,但一張又純又小的臉蛋,的確是看著楚楚可憐。
尤其是,他還記得自己發現她的時候,小姑娘抓著自己的衣服縮在角落裡,髒兮兮的,身上都是傷,頭上流血。
這麼想想就更可憐了。
無聲地嘆了口氣,宋昀川大手按了按周衾的腦袋示意她好好坐著,然後自己去洗手間扔垃圾袋。
等返回來時,就看見周衾又不老實的站了起來,跑到醫院走廊盡頭的那扇窗子下面抬頭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