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駁著:“總不能因為我和方瓊雨關係不好,就覺得在她舞蹈鞋裡放玻璃碴子的人是我吧?
“周衾,我都這樣了,你還這麼說。”坐在一邊椅子上的方瓊雨聽到她‘理直氣壯’的反駁,本來好不容易平靜的心緒又開始波瀾四起,眼眶瞬間就紅了,聲音顫顫巍巍的:“你、你太不是人了…”
“打住,我怎麼就不是人了?”周衾看著她,冷笑一聲:“大小姐,你的舞蹈鞋裡莫名其妙出現玻璃碴子扎到腳了是很倒黴,但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家長找來到老師這裡說是我做的,請問你有證據麼?”
“你單憑我和你關係不好就誣陷是我做的,那我是不是可以告你誹謗罪?甚至懷疑你為了誣陷我自導自演?真的是不發火就把別人當傻子啊?”
“不是你還能是誰?!”方瓊雨氣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說的每句話聲音都在打顫:“只有你和我是一個舞蹈基地知道我什麼時候換鞋,也只有你和我關係差!不是你還能是誰啊?”
“方小姐,我受不了你了。”周衾聽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的笑出來:“你真以為自己人緣很好,人見人愛吶?”
在別人受傷的時候嘲諷,真就是殺人還要誅心。
方瓊雨一聽這話氣的都要炸開了,頓時理智全無的就要站起來撲上去撓她,結果忘記了自己腳受傷這件事,剛站起來就差點‘哎呦’一聲的跪了。
“小雨,你著什麼急啊?”方瓊雨的母親連忙上前扶住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周衾:“小賤人,你倒是牙尖嘴利的,你別以為這事兒會這麼算了……”
“陳女士。”聽到‘小賤人’這個關鍵字,蘇紅忍不住打斷了她:“這都是學生,說話還是注意著點吧。”
“學生怎麼了?能做出這種事的學生你作為老師還護著?”陳女士冷笑,抱著肩膀不依不饒:“敢情你們學校上下蛇鼠一窩?我今天還就不走了,我女兒在你們學校受的傷,還是鞋裡出現玻璃這種極度惡劣的傷,你們學校必須負責,給我一個說法!”
蘇紅:“我們學校當然會負責,但是……”
“老師,別說了。”周衾‘膽大包天’的打斷了班主任,看向陳女士:“你報警吧。”
“……什麼?”
“這麼惡劣的傷人事件當然要報警,學校能怎麼解決啊?警察才有解決的辦法呀。”周衾笑眯眯的說:“反正和我無關,我不怕你報警哦。”
“如果需要我幫忙,我會協助警察叔叔的。”
莫名其妙的鬧劇結束的也是一地雞毛,辦公室的人全部離開後,蘇紅掃了一圈差點被拆了的屋子,重重的嘆了口氣。
方瓊雨的那位母親粗俗又勢利,但剛剛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這是一起無比惡劣的校園事件。
甚至,稱得上是惡□□件。
只是經過剛剛的談話,蘇紅相信這事兒應該不會是周衾乾的。
一個做了壞事的年輕學生,不可能那麼底氣十足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周衾確實是個問題學生。
而且周衾那種還並非是學習不好或者擾亂班級秩序的壞孩子的那種問題,而是作為她單獨個體的,能明顯感覺到厭世又衰敗的問題。
這大概和她的成長環境有關,做了女孩兒的兩年班主任,蘇紅就從未在周衾嘴裡聽她主動提起過一次父母,而她父母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蘇紅只知道周衾是被寄養在她叔叔嬸嬸家裡的,而且關係好像還不怎麼好。
像是開家長會的時候,無論哪個家長都是沒有來過學校的。
所以,當然不會有人知道也沒關心過這孩子在學校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只是這次周衾都被捲入到有可能的刑事案件中了,父母在不出面的話就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