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的是…我應該跟你解釋一下的。”
當初怎麼也不應該一聲不吭的就離開。
“解釋?其實想想也沒必要。”宋昀川笑笑:“解釋完了,不還是一樣的結果麼?”
“況且周衾,你還是沒說實話。”
“啊?”周衾沒太聽懂。
“你說了那麼多,一直在反思自己的錯誤,可你怎麼不告訴我…”宋昀川頓了下,目光幽深的看著她:“你被你家裡人害的高考志願都沒報,被迫復讀的這件事呢?”
周衾一怔,心跳漏了半拍。
“你,”她咬了咬唇:“你怎麼知道的啊?”
宋昀川坦蕩的回:“不小心聽到的。”
周衾垂著腦袋,聲音又輕又可憐:“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賣慘。”
傻姑娘。
宋昀川默默的嘆了口氣,大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輕輕笑道:“平時裝傻裝可憐也沒少賣慘,最慘的一點倒是不想說了。”
“周衾,你說你是不是一個矛盾的紙老虎?”
周衾摸不透宋昀川是什麼意思,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不敢說話。
“五年前你不打聲招呼就走,我是有點生氣的。”他平靜道:“但是,你沒什麼錯。”
“從未成年到成年人的第一個標誌就是要學會為自己的選擇買單,尤其是一些對的選擇。”
“周衾,以後別再說後悔兩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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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昀川走之後,一個下午周衾都窩在臥室裡。
床前掛著的大電視螢幕裡被她一遍一遍播放著‘堂吉訶德’的芭蕾舞曲,這本來是她要在舞團巡演上表演的曲目,她也已經練的差不多了,可現在腳疼的連站起來都困難。
但饒是如此,周衾還是有些執拗的看著。
她此刻心煩意亂,只能用工作相關的事情來麻痺自己——雖然跳是跳不了了,但一遍一遍看著,加深關於編排步法的記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