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聲裡也帶著掩飾不住的一絲得意。
可能只是碰巧,一會兒我再試試。
他張揚舒展的眉目間滿是少年的意氣風發,宛如一棵在陽光下熱烈生長的小樹,憑著一股韌勁往上拔高,往土壤裡延伸,朝著參天大樹的目標拼命努力。
廖頌在一旁看著他專注的白皙側臉,被那雙漆黑眼眸裡的光亮吸引了。
靜靜的看了良久後,他摸了摸口袋裡的泡泡糖,然後掏出來一個草莓味的塞進了嘴裡。
李飛舟向來都聰明好學,在他和工作人員的指導下又試了幾次後有了很明顯的進步,中途休息喝水的時候他才發現廖頌只是在一邊靜靜的看,不由得問。
你不試試嗎?
這種射擊館的最遠距離在廖頌看來也是小兒科,他雖然現在從事的是文職,但當初在學校裡學過的和在軍隊裡訓練過的經歷可都沒忘。
他想了想後也換上裝備拿了一把槍,動作熟練的拉開保險。
在扣動扳機之前他的餘光瞥了身邊的李飛舟一眼,對方神態認真的看著他,似乎正在學習著他的標準動作,也在好奇著他的技術。
剎那間廖頌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假裝射偏,免得讓他太受打擊,但是這個念頭剛浮出來就被他否決了。
李飛舟不需要被讓,這樣只會讓他覺得受到了侮辱。
他瞄準了靶子,然後利落的按下了扳機。
十槍十環。
李飛舟怔怔的看著他,原本已經平息下來的血液又開始沸騰了起來,alpha的本能讓他被廖頌激起了勝負欲。
他知道廖頌很厲害,卻忍不住向他發起挑戰,躍躍欲試道。
我們來比賽吧!
廖頌看著他難掩興奮的神色,摸了摸下巴說。
既然是比賽,贏了的人總得有點獎品吧。
李飛舟怔了怔,遲疑的問。
你想要什麼?
沒等他的心裡生出模糊的不安,廖頌就隨口說。
那輸了的人就負責明天的衛生吧。
他們兩個人都住在公寓裡,沒有請傭人,所以衛生平時都是兩個人一起負責的。
李飛舟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反應過來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漆黑的眼眸也彎了起來,然後爽快的答應說。
好!
從射擊館出來的時候李飛舟的額頭都出了一層薄汗,眼眸卻亮的驚人,微微睜大的時候黑白分明,露出了一股孩子氣的純粹與天真。
廖頌見他還意猶未盡,於是笑著說。
明天我們還可以來玩。
李飛舟的眼眸一亮,然後不甘示弱的說。
明天我一定能打敗你!
不服來戰。
李飛舟看著他氣定神閒的模樣就不禁有些氣惱,直到上車了也還在嘟囔著什麼。
他這樣生動鮮活的樣子實在太惹眼,廖頌頻頻偏頭看著他,目光觸及到他的面容時就柔和了下來。
這樣的李飛舟實在太可愛了,誰能不喜歡他呢。
怕他會發覺自己看的太多,於是廖頌掃了一眼窗外後說道。
不然晚上在外面吃吧?這幾條街都有很多吃飯的地方。
好。
☆、14
這一整夜李飛舟的呼吸都很紊亂,他彷彿在做什麼噩夢似的時而急促起來,時而又會瑟瑟地弱下去。
廖頌坐在臥室門口,後背靠著牆,微微垂著頭,兩條腿自然的分開著,像是一個喝得爛醉的醉鬼。
牆上的鐘表無聲無息的走動著,窗外逐漸亮起來的日光將他臉上覆蓋的陰霾一寸寸驅散了,但眼眸裡的黑沉卻透不進去一絲光亮。
時鐘指向六點左右的時候,有一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