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兇險莫測,換做別人迫不及待就要甩開甚至截擊那些尾隨者。
姜天卻顯得毫不在乎,著實讓他意外。
“你所說那處古河段,多久能夠抵達?”
“少則三天,多則五天便可抵達。”信說道。
姜天緩緩點頭,他站在星船的甲板上,看著所過之處的洶湧星流若有所思。
天寂古星河的星流也是變幻莫測,遠比正常江河的水流和浪濤更加洶湧,但它們的強弱也是有很大差別的。
“在這三天的行程上,星流最為洶湧的地方在何處?”
“最洶湧?”
信微微皺眉,搖頭道:“咱們所經行的,是最大限度規避了星河湍流的路線,恐怕沒有哪個地方,能夠符合姜道友的所說。”
姜天於是改口道:“在未來三天的行程中,哪一處距離星河湍流最近?”
“一日之後的落帆古河道,從那裡脫離預定航道,前行不到半日,便可到達一處名為‘旋河’的星河湍流,那亦是未來三天行程中,距離最近、強度最烈的星河湍流。
雖不知道友意欲何為,但我必須提醒道友,咱們現在所行之路線都是最為穩妥的路線,若臨時改道前往那邊,可能會有一些額外的風險!”
作為一句星河船伕,不僅要考慮僱主的安全,也要考慮自身的安危。
一些險地,當然能避則避,沒有人會主動靠近那些本來可以避開的兇險。
姜天的要求,有些不合常理,也違揹他的經驗。
“那便去那裡看看。”
“好!”
信並不遲疑,更未拒絕。
作為被僱傭者,在這一月的僱傭期內他當然要滿足僱主的要求。
除非遇到一些必死的大凶之地,否則都不應拒絕。
旋河湍流雖然危險,但放諸整個古星河而言,其危險程度恐怕排不進前百。
雖然有些好奇姜天的目的,但這當然不是他應該詢問的事情。
僱主有要求,帶路便是。
隆隆!
星船在星河中疾馳,已經把後面的尾隨者越落越遠。
“那些人若在星河中迷失,結局將會如何?”姜天問。
“沒有星河船伕引路,兇險難測,但也未必會全軍覆沒。”尋開口回應。
“天寂古星河雖然兇險難測,但在星州、星島周邊的一些區域內,風險其實日漸降低,這是由無數個探索者共同開闢的局面,是大家漫長而持續的探索改變了星河的環境。”
“那便隨他們去吧。”
姜天揮揮手。
探秘之旅時間寶貴,星河船伕的僱傭權以月而計,只要對方不主動出手發起挑釁,他不會把寶貴時間浪費在那些人身上。
尋的闡述並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