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匹夫走了!”看著匡後德漸漸遠去的背影,蓬越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把他撕碎。
不過他並沒有衝動,以他的實力想要無聲無息殺死對方根本就不可能,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
“姜師弟,現在怎麼辦?”邰宣皺眉看著姜天,等待他的指示。
姜天沒有再作遲疑,彷彿已經思慮成熟一般,鄭重點頭道:“你們二人左右隱在暗處,稍作策應,我去對面檢視一番。切記不要暴露行蹤,如無必要更不要現身出手!”
“嗯?”邰宣聞言一愣,“姜師弟,這裡就只有一處孤零零的石牢,還有檢視的必要嗎?”
“有你給我們的靈符,實在不行就用它們轟開法陣,先把人救出來再說!”蓬越眉頭緊皺,一臉急切地說道。
姜天臉色微沉:“哪有那麼簡單?且不說靈符能否一舉擊潰防護法陣,就算可以,石牢裡的狀況咱們仍不清楚,變數太多,貿然出手結果根本無法預料。”
“這……這倒也是!”二人咬牙嘆息,大感鬱悶。
眼看石牢近在眼前,卻不能全力出手救出裡面的同門,著實讓他們心急如焚。
“不要羅嗦,就按我說的做,切記不要隨意出手!”
姜天神色肅然,眉宇間隱隱閃過一道威嚴霸氣的光芒,使得二人心頭莫名為之一凜。
“姜師弟放心,我們聽你的!”
“放心好啦,我們絕不會誤事的!”
二人重重點頭,一臉信服,對姜天流露出的氣勢非但沒有反感,甚至還感到由衷佩服。
此時此刻,他們都已經大失方寸心亂如麻,姜天卻還能覺著冷靜從容思慮,不得不讓他們感到敬佩。
“嗯!”姜天略一點頭,身形一晃便隱入黑暗之中,轉眼便化作一道殘影掠到了石牢對面。
那裡是一片陰暗區域,從其他方向根本看不清具體情形。
蓬越和邰宣皺眉看了幾恨,下意識地彼此對視,微微皺眉。
“姜師弟好像一點都不慌亂啊,難道……他真的有什麼好辦法嗎?”蓬越終於是忍耐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的確非常鎮定,但我覺得這只是他的風格而已,至於辦法嘛……眼前這種局面你也清楚,除非搞掉這座防護法陣,否則還能有什麼辦法可言?”
邰宣搖頭一嘆,並不看好姜天。
如果他真能無聲無息破開這座法陣,那還真是離奇了!
這種情況,幾乎沒有絲毫的可能。
“這倒也是!”蓬越皺眉一嘆,目光不由黯淡了幾分。
看樣子,姜天這麼做也只能是無用功,片刻功夫就要失望而回了,他們免不了還要再想別的辦法。
“別愣著了,快下去隱藏起來,我去左邊,你去右邊!”
邰宣眼角一跳,想起姜天的叮囑不敢再遲疑,招呼一聲和蓬越各自掠出出去。
二人一左一右,各自隱在石牢兩旁的幽暗處,收斂氣息凝神戒備。
……
這處石牢規模雖然不大,但也有數十丈方圓。
此時此刻,邰宣和蓬越二人一左一右,隱在石牢兩側,而姜天則已來到了石牢對面,正在凝神打量著前方的防護法陣。
對於陣法,他並不十分精通,想要憑自己的手段破開這座法陣自然希望不大。
而且就算他通曉法陣,也未必就一定有什麼好辦法。
畢竟這並非普通的法陣,而是守護石牢的法陣。
匡後德用令牌開啟尚且會發出隆隆悶響,這種情況足以證明,此陣建造之初就已經考慮得非常周全,具備很強的防破壞能力,絕沒那麼簡單。
姜天對著法陣觀察片刻,沒有貿然下手,而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