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長老心頭猛顫，也是渾身冒汗，當即不敢怠慢，吐出一口悶氣，恭敬施禮。
“老朽塗帆，見過特使大人！”
到了這一刻，塗長老終於百分之百確定了來人的身份。
如此年輕便有這般手段，還對商行的事情瞭如指掌，除了那位神秘特使，還能有誰？
“哼！看來你還沒有老糊塗！”紅裙女子冷冷呵斥，眉宇間寒光漸斂。
塗長老臉色無比難看，暗暗吞了吞嗓子，恭敬站立。
“不知特使大人蒞臨，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紅裙女子卻冷冷道：“商行亂成這個樣子，你這個坐鎮長老當真一點都不知道？”
“這……此事……”塗長老眉頭大皺，心中暗罵不止。
他雖然極少過問商行具體事務，但身為坐鎮長老，又怎麼可能絲毫不知？
只不過掌管具體經營的是全長老和那些掌櫃，所以有些問題他也不太好直接插手，索性就置身事外了。
然而，面對紅裙女子的灼灼目光，他卻是臉色僵硬有些站立不安。
“簡掌櫃！你們幹下的好事，還不向特使大人坦白？”
塗長老沉思片刻，忽然臉色一沉地望向以簡掌櫃為首的幾人。
一聽這話，他們頓時臉色大變！
方才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紅裙女子的狠辣手段，堂堂玄陽境巔峰強者，商行坐鎮長老全士利都被其一刀斬殺，他們這些人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毫不誇張的說，他們幾個的性命，已經捏在了紅裙女子手中。
“特……特使大人息怒！請在小的仔細稟報！”
“我們這麼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特使大人且莫急著下定論，這件事情請聽我們細細道來！”
幾位掌櫃撲通跪倒紅裙女子身前，大吐苦水，編造出種種苦衷和無奈。
“說完了嗎？”聽罷他們的稟報，紅裙女子的臉色卻是越發冰冷起來。
“說……說完了。”
“特使大人，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商行好啊！”
“特使大人！實話跟你說，這些事情都是……都是全長老逼迫我們乾的！”
幾人倒也不傻，直接把責任推到了全士利身上。
反而他已經被殺，死無對證，如此一來一切便能推得一乾二淨了。
“是這樣嗎？”紅裙女子面帶冷笑，眼中閃過一縷深邃的光芒。
“千真萬確！”
“絕無摻假！”
“我們敢指天發誓，絕不敢對特使大人說半句假話！”
眾人紛紛抬手保證，信誓旦旦。
“那好，既然這樣，那你們就起誓吧。”紅裙女子看著幾人，冷冷說道。
幾人聞言一愣，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他們隱隱覺得，好像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而現在，這位特使大人卻要逼著他們往裡跳。
“怎麼，你們不敢？莫非剛才的話，都是假的？”紅裙女子臉色一沉，嚇得幾人差點尿褲子。
“不不不！真的，全是真的！”
幾人眼看沒有辦法，只能起誓。
“在下所說如有半句假話……不得好死！”
“在下句句屬實，如有摻假……願受天打五雷轟！”
眾人紛紛咬牙立誓，心中卻在暗暗疾呼，一切只是權宜之計，萬萬作不得數。
“好，很好！”紅裙女子看似滿意地點了點頭，只是笑容卻愈發冰冷起來。
這表情，看得幾人心裡直發毛。
紅裙女子悠然轉身，望向姜天：“姜天，你對他們的交待，是否滿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