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姓靳的從咱們身上抽了那麼多油水,我早就想讓他吐一些出來,可惜咱沒那實力,只能做夢時想想罷了!”
眾人搖頭笑罵,望向鎮中心那座高大粗獷建築之時,眼神全都變得冷厲起來。
狼頭鎮首席長老靳鈺璜執掌整個鎮子的營生,自然少不了在這些武者身上抽水,而且抽水的力度還相當大。
眾人雖然明面上不說什麼,但私下裡其實早有怨言,只是他們做的都是擺不到檯面上的營生,就算有些吃虧也不敢明說罷了。
在這天高皇帝遠且靠近黑月國邊境的狼頭鎮,只要他們稍稍表現得不夠順從和配合,隨便都有喪命的危險。
所以,為了吃這口飯,他們縱使天天被宰卻也只能咬牙忍受。
雖然這種情況已經成了潛規則甚至是某種習慣,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完全沒有想法和意見,實際上,他們哪裡是沒有想法,他們的想法多著呢!
只是礙於種種現實條件所制,根本無力去擺脫和反抗罷了。
黑臉武者遙望半空的飛舟片刻,搖頭冷冷一笑:“哼!看著吧,這次靳老頭恐怕又有苦頭吃了!”
“墨兄,你一向料事如神,幫我們分析分析,這靳老頭究竟是如何得罪了對方?”
“對呀!我也很是奇怪,明天他們不是已經達到秘密協議了嗎,這一夜之間,靳老頭怎麼敢出爾反爾呢?”
“是呀!難道,他不怕對方嚴懲嗎?”
“飛舟上那些人的手段,咱們可都是親眼見識過的,一旦惹怒了對方,那結果……嘶!”
眾人面面相覷,說到這裡不由眼角狂抽,臉色變得無比忌憚,幾乎不敢再說下去了。
黑臉武者聞言嘴角一抽,頓時有些惱火,冷冷掃視眾人一副無語之極的樣子。
“你們還真特麼看得起我!墨某就算有幾分本事,又如何知道這一夜之間靳老頭做了什麼?”
“咳……”眾人尷尬無語,有人忍不住掩嘴怪笑起來。
“哼!不過我大概可以猜測一番,對方剛剛拿下狼頭鎮又去而復返,搞不好是靳老頭自覺吃虧想要反悔呢!”
“反悔?”
“不可能吧?”
眾人聞言一陣吃驚,面面相覷,眼角狂跳不止。
飛舟上那些人的實力他們是見過的,靳老頭就算想反悔,恐怕也不敢做得太明顯吧,更不可能明目張膽向對方挑釁。
眾人面面相覷,忽然覺得,這姓墨的武者有些信口開河了。
“墨兄,你這麼說可就有些離譜了!”
“呵呵,昨天靳老頭的慫樣咱們不是沒看到,他就算再有什麼想法,怕也不敢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吧?”
“對呀!以當時的情況而言,就算借他十個膽子,恐怕也不敢有什麼反抗的心思,更別說出爾反爾這種足以惹對方暴怒的事情了!”
“這……咳咳,這我就不清楚了。”黑臉武者尷尬一笑,雙手倒背,一副故作神秘的樣子。
而就在此時,鎮中心的粗獷大殿中,幾個紅袍武者聽到飛舟異動之後立時疾掠而出。
為首的紅袍老者正是狼頭鎮著席話事人靳鈺璜,掠出大殿之後便帶著兩位紅袍執事騰空而起,朝著上方雲霧遮擋的飛舟掠去。
然而不等他開口,兩位執事長老已然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
就在昨天,他們被一艘突然出現的飛舟壓得喘不過氣來,還被迫依附對方,達成了某種屈辱的約定,這口氣如今想來還是如鯁在喉,難以下嚥。
此時又聽到飛舟的聲響,條件反射般就有些暴怒,所以剛一露面便破口怒斥起來。
“來者何人?”
“誰敢來狼頭鎮搗亂,不想……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