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闕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本以為你丫的去翰林院報到,完事後就去上朝。
結果……
不過反過來一想,林榮既然敢幹這種事,就肯定是心中有底,所以他也就懶得去多想了。
“曹大哥,我此次前來,乃是想讓您幫我調一些資料。”
林榮坐下之後,道明瞭來意。
“這個簡單,你要誰的資料?是不是抓住那些文官的把柄了?”
曹天闕不由面色一喜。
而幾個書吏,已經很自覺的起身,等待聽候吩咐了。
“首先,我要郝博之的所有過往資訊,包括其參加科考的原卷……”
“其次,我還要郝淵之的所有筆墨,最好是從其為官之前開始,越詳細越好。”
林榮沉聲道。
這一點,乃是此案的癥結所在。
還是那句話,如果現在的郝淵之,的確是有問題的話,那麼這就是其最大的漏洞之所在。
而這麼多年以來,卻是無人發現這一點……
若不把相關之物親自過目,他實在是不放心。
之前在曲縣之時,他也曾拿出過那對母女的畫像暗中走訪。
最後結果,卻是無人相識。
所以,相關筆墨,乃是兩大突破點之一。
“這……,老弟,我知道你在追查楊蒙之案,籍此聯絡到郝淵之也很正常,可這裡面怎麼又扯到郝博之了?”
曹天闕不解。
“大哥,我知道這些資料,應龍衛中肯定不全,但以您的職權,應該還是能從各處蒐集到的。”
林榮又道。
“難!”
結果,曹天闕卻是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難色,“林兄弟可還記得,陛下漠北戰敗之後的事情?”
“嗯?”
頓時間,林榮目光一凜。
算算時間,郝淵之乃是在漠北慘敗之前,就已經高中進士了……
“那幾個月對整個大武而言,都是一場巨大的浩劫,叛軍甚至都席捲到天都了,更遑論是下面的各州……”
“別的不說,就是當初天都那一戰,我的老上司,原中指揮使畢盡忠老爺子,於皇宮之外阻擋叛軍,被一眾叛逆圍攻,最後整個人被撕成了三段……”
“那一戰太慘了,若非並王及時帶兵殺到,就連老哥我,也肯定早已身死了!”
說到這裡,曹天闕眼眶有點泛紅,“就連這個層次的強者,都死了不知幾何,更何況那些文書資料了……”
“我倒是從來沒想到過這個點!”
林榮突然之間,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連忙追問,“那麼,那些朝中官員的資料……”
“都是後面重新補充的,其為官之後的資訊,有人相互佐證,所以幾乎不會有問題,至於其為官之前的種種,多是其自行填寫,而後由我們應龍衛稽核之後,就直接歸檔了。”
曹天闕解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林榮不由攥緊了拳頭。
他終於想通了。
郝淵之與郝博之,乃是同胞兄弟之事,之前王成也曾對其有過猜想。
可能是應龍衛記錄之時,忽略了一些資訊。
雖然那種可能性不大,但卻也不是完全沒有。
畢竟,是人,就肯定會有疏漏的時候。
不過,若那些資訊,乃是官員自行填寫,卻沒有記錄的話,問題可就太大了。
‘同胞兄弟’,區區四個字,就那般難以落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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