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就在直隸區域東南方,二者是相鄰的。
且大武腹地各州的佔地面積,遠不能和望州相比。
所以,踏雪烏騅只是全力趕路了三日,他們就來到了目的地。
曲縣。
四人在百戶所休息了一晚,詢問了一些事情後,這才外出辦事。
“王成,你確定楊蒙藏身的山洞,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林榮走在大街上,出聲確認。
“林大人,卑職確定!山洞中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不僅山洞中,就連附近,卑職也都仔細搜過一遍……”
王成堅定的點頭。
“看來那楊蒙,的確是不冤枉……”
林榮摸了摸下巴,小聲嘀咕道。
如果對方是冤枉的,那麼絕大可能性,就會留下一些筆墨,記錄自己的冤屈,乾脆直接就是狀紙,只待時機一到,便能立刻上呈。
這是所有正常人,都會做的事情。
難道是帶在身上,臨死前被人搜走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要知道,楊蒙乃是逃犯,把相關東西帶在身上,只會徒增麻煩。
“林大人,您之前也說了,郝淵之辦的案子,九成九是不會有問題的……”
胡不歸搭話道,“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對母女,乃是楊蒙養的外宅,以及其生下的女兒?”
楊蒙的資料,他們也都看過了。
因為當初的事情,其妻女都被判勞役,其妻在宮中浣洗,其子在天都修城牆。
而楊蒙的身份,又是一個逃犯。
既然身為逃犯,身上沒有過多的銀錢,妻女過得清貧一些,也就很正常了。
“不可能,若是如此,郝淵之那邊,完全不必殺人滅口……”
劉暉搖頭道。
“林大人,前面就是郝淵之的生祠了,好熱鬧啊!”
王成指著前面道。
“走,去看看。”
四人走了進去。
生祠不大,就處於一片廢墟旁邊。
那片廢墟,就是郝淵之的家。
當初大火之後,也沒有人去拾掇,一直留存到現在。
在郝淵之的家旁邊為其建生祠,由此足以見得,百姓對其的愛戴。
不斷有人上香。
這是一種感念與崇敬,祈禱生祠主人能吉祥如意,事事順心。
“郝大人,祝您健康長壽,青春永駐,早日殺盡貪官汙吏,還大武一片朗朗青天!”
“郝大人,您是我們曲縣的驕傲,聽聞您因為太過操勞,現已滿頭斑白,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學生自小以郝大人為榜樣,如若高中為官,必緊隨郝大人的步伐,亦步亦趨!”
……
所有人都是滿臉肅穆,誠心祝福與祈禱。
甚至還有學子以此勵志。
“我們要不要也上炷香?”
劉暉詢問。
“不必,走吧。”
林榮搖了搖頭,帶著四人悄然離去。
來到街對面的茶肆。
裡面有個說書人,正在唾沫橫飛,眉飛色舞,講述郝淵之的過往。
“諸位,你們得明白,那可是福王的女婿啊,皇親國戚啊!如果是一般人遇到此事,那必定早已抽身事外……”
“可郝大人,卻是鐵面無私,知道事情拖下去,必定不了了之,說時遲,那時快,郝大人直接拔劍,當堂斬之,而後前往午門外自請斬首……”
說書人越說越是興奮。
“好!”
聽客們也是喝彩如潮。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