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老爺,這個馮秀才,簡直就是豬狗不如,蛇蠍心腸,小人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啊!”
“一個月前,小人外出割草餵豬之時,突然發現山澗邊倒著一個人,小人心善,便將之救了回去。”
“隨後仔細打聽,得知對方是個趕考的秀才,在路上生了大病,無錢醫治,而小人曾經荒廢青春,在學府沒有下苦工,以至於現在只能殺豬屠狗為生,空留遺憾,小人不由心生同情,便將之留在家裡養病……”
“豈料,這是一頭白眼狼,讓我去報案的是他,結果作證無事發生的也是他……”
胡屠戶的聲音中,滿是憤恨。
“胡說八道!”
馮秀才想要怒斥,結果感受到應龍衛,那冰冷的目光之後,只好連忙住嘴。
“原來是這樣啊,那馮秀才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也不能偏聽一面之詞,畢竟那胡屠戶嗜賭成性,賭徒的嘴裡,可是沒有什麼實話的……”
“這位兄臺說的有道理,相比較而言,還是讀書人說的話更為可信!”
……
外面的百姓議論道。
林榮將這些聲音,全都收進了耳中。
百姓如此議論,只能說明,上次審案之時,知縣江正根本就沒有,給胡屠戶說這些話的機會。
遭遇這種事,也難怪胡屠戶上次被審之時,憤怒得連陛下都敢罵了。
感受到林榮的目光,江正的脊背之上,頓時便起了一層冷汗。
林榮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又看向馮秀才,“胡屠戶所言,是否為真?”
與此同時,以他敏銳的目光,已經發現了外面的人群中,多了三個人。
即便那三人隱匿了自己的氣息,也肯定已經易容了,但林榮還是感應到了,他們身上高階宗師的氣息。
其中有一個,轉頭之時,還露出了脖頸上發黑的抓痕。
“林大人明鑑,小人乃是讀書人出身,怎麼可能跟一個下賤屠戶攪和在一起?”
馮秀才恭敬的行禮,又看向趴在地上的胡屠戶,“你這下賤人,怎能如此汙衊於我?你說這種話,可有人證?”
“你,你……,好你個髒心爛肺的秀才,若不是我,你早就被野狼分食了,若不是我賣了一頭豬為你買藥,你早就病死了!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要害我啊!”
胡屠憤怒的嘶吼道。
他家裡只有一個人,而因為要養豬,住處也很偏僻。
再加上馮秀才只是近日,才大病好轉跟他一起出去割草,根本沒人見過。
這讓他實在是找不出人證來。
“胡屠戶,既然沒有人證,那麼,你可有能證明他就住在你家裡的物證?”
林榮出聲問。
馮秀才耍的這點心機,豈能瞞得了他?
“對,藥,我家還有他吃的藥!”
胡屠戶早已因為傷痛和憤怒昏了頭,現在被點撥,瞬間驚醒,連忙大聲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家沒有藥,又該如何?!”
馮秀才連忙逼問。
見狀,林榮知道,胡屠戶家裡就算是有藥,現在也肯定沒有了。
畢竟胡屠戶,已經被關了幾天了。
於是,他淡淡的笑著問,“馮秀才,你既然說你沒有在胡屠戶家中住過,那麼你現在所住何處?”
頓時間,馮秀才腦子就是一懵。
實在是沒想到,今天會突然殺出個應龍衛大統領,並且還親自接過了此案,所以他沒有做相關的準備。
“問你話呢!”
胡不歸一聲暴喝,直接將之嚇得渾身一顫。
“我知道他住在哪裡,就在城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