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殺,還請勞煩處理一下。”
曹公公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砰!”
林榮二話不說,再次一拍驚堂木,看向了黃景天。
“黃景天!”
他一聲暴喝,差點嚇得對方跳起來。
“林大人,小人知錯了。”
他連忙把自己的姿態,放到了最低。
生怕林榮,把他也一起斬了。
“黃景天,自入山縣開始,你便目無朝廷,目無法紀,本官乃是看在黃家的份上,對你是一忍再忍……”
“奈何,卻反倒慣得你愈發驕橫了!如若本官再不對你加以嚴懲,天下之人,對朝廷可還有半點敬畏之心?!”
林榮故作苦口婆心的道。
主要是曹公公說了,這人不能殺。
所以最後,他只好道,“本官判你,於縣衙之外跪十日,以抵消你的罪過,曹公公,麻煩您動手處理一下。”
“林榮,你有種殺了我,你不能如此折辱於我啊!”
黃景天人都麻了。
此乃奇恥大辱!
如此一來,他終生都將抬不起頭來。
“樂意效勞。”
曹公公飛身而至,只是伸指點了幾下,黃景天就無法動彈了。
而後,他被應龍衛抬著,往府衙外的大街上一放。
齊活!
“那個……”
最後,林榮又掃了一眼,已經呆若木雞的張文清。
“此人不能殺,否則的話,又得打口水仗,陛下已經夠心煩的了……”
曹公公傳音道。
“那本官就替陛下寬寬心!”
林榮咧嘴一笑,傳音回答道。
“砰!”
林榮又是猛地一拍驚堂木,“張文清,跪下回話!”
聲音中,蘊含著雄渾的真氣波動,這才讓對方回過神來。
張文清本能的,就跪在了地上。
“你口口聲聲說,為了陛下英明,可以隨時捨棄,你那副臭皮囊,現在陛下英明,險些被你敗光,你自己說說吧,你該如何處置?”
林榮淡淡的問。
“老朽……”
“放肆!還敢倚老賣老?!”
林榮直接打斷。
“罪民無話可說,但求一死!”
張文清只好道。
“是嗎?”
林榮只是輕輕一挑眉,便不再去看對方,而是端起了桌上的茶水。
意思很簡單。
你之前不是要撞柱而死嗎?
現在這裡的柱子可不少,你自便吧。
堂內,久久無聲。
張文清猶豫再三,徑直起身,就要向旁邊的柱子衝去。
結果,一群文人士子,連忙將之拉住。
“張老,不能啊,不能啊!”
“是啊,您可是國之瑰寶啊,哪怕是不小心犯了點錯,也不至於求死啊!”
“陛下一定會諒解你的,天下讀書人,也一定能理解你的!”
……
一群人嗚嗚喳喳的勸慰。
紛紛給張文清找臺階下。
而林榮依卻舊笑而不語。
他早已看出來了,這個張文清,現在已經沒有了死志。
事實也的確如此。
張文清之前,敢於以頭搶柱,那是基於足夠的利益。
而現在,這個基礎不存在了,他自然也就怕死了。
更何況,自殺,可是極其需要勇氣的。
對方想要死在這裡,其門人一定會勸阻。
一來二去之下,也就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