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明白。”
劉暉立刻開始驗屍。
林榮也在一旁仔細觀察。
“太殘忍了,太殘忍了,殘忍程度,簡直令人髮指,腦漿子都沒有了啊!”
邢捕頭站在一邊,不住的小聲嘀咕。
最後,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一揮手對下屬的捕快道,“你們快去,拿大鑼開道,提醒鎮內百姓,晚上務必關好門窗,防止屍鬼潛入!”
“還有,就算是白天,若是沒必要的話,也別出鎮子了。”
“另外,讓每家每戶,都備好銅鑼,一旦有情況,立刻敲響,本捕頭聽聲就到!”
話畢,他想了想,又掏出幾錢銀子,“這些銀子你們拿著,誰家買不起銅鑼的,就送他一個。”
“邢捕頭,您真是太大公無私了。”
幾個捕快感動。
“為了百姓能夠安居樂業,這點銀錢算什麼!”
邢捕頭大義凜然的說著,還一邊悄悄拿眼睛餘光去看林榮。
見林榮一招手,他連忙一溜煙跑了過去,“大人請吩咐。”
“受害人家庭情況。”
“死者名叫章小蘭,太平鎮西,毛竹巷人士,母親早亡,父親在四年前也病死了,
其父臨死前找鎮內族老公正,將家裡房產良田半數歸入其叔家,以作此女寄養之資,剩餘半數,則作為此女嫁妝。”
邢捕頭連忙回答。
幸好他提前做足了工作,否則的話,極有可能,又要影響仕途了。
“其叔家庭情況。”
“其叔名叫章達旦,除栽種家裡幾畝田地之外,還做一些小本藥材生意,經常外出,今天此女被害,他就不在家。”
“其叔母章劉氏,地道的農家婦人,沒什麼可說的,哦,對了,章達旦還有個傻兒子,痴呆的厲害,多少大夫看了都只能搖頭。”
“唉,真是厄運專找苦命人吶。”
說到最後,邢捕頭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誰報的案?”
林榮又問。
“章小蘭的叔母,章劉氏。”
邢捕頭想也不想的回答。
“嗯,你做的很好。”
林榮點了點頭。
“林百戶,驗屍完畢了。”
劉暉走了過來。
“這個章小蘭,大概死在一個時辰之前,死後面色如常,那屍鬼當是趁其不備,從其背後瞬間出手,摧毀其後腦,她至死都來不及有任何反應。”
“再有,其腦髓遺失,半點不剩,腦後骨骼破碎,乾脆利落,那屍鬼當是以拳或肘,瞬間重擊,將之打碎。”
劉暉稟報。
“衣服上血跡分佈如何?”
“背部染血,應當是濺射上去的,頸下和胸前有大片血漬,當是屍體撲倒之後,鮮血流至浸染上的。”
劉暉回答。
“邢捕頭,帶我們去案發現場。”
“好,幾位大人跟我來。”
邢捕頭說著就一握刀柄,連忙往外跑。
“給他一匹馬……”
……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鎮外的一條小溪邊。
這裡溪水淙淙,乃是各家婦人浣洗衣物,常來之地。
地上有一大灘血跡。
林榮下馬,向著四周眺望。
“王成,劉暉,胡不歸,你們說說,屍鬼應該長什麼樣子?”
林榮問。
“既然被叫做屍鬼,那自然是長得很嚇人了。”
三人回答道。
他們也都看過,之前江北府送來的資訊。
儘管當時押送糧草計程車兵都瘋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