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有影廳,還有k歌房。
二樓統共三個臥室,一個健身房,一個書房。
有個大露臺,天棚下面,放著簡易沙發和茶几,季蕪菁可以幻想房子主人休假的時候,躺在這裡曬太陽喝酒。
她找了開關,開啟了露臺上的地燈,欄杆是鋼化玻璃圍成,腳底也是玻璃面的,下面正對的是一樓的花房。季蕪菁覺得這房子設計的太有意思了,她很喜歡。
鄉下的夜色比城市裡要更深一些,才八點鐘,只剩下零星燈光,周圍靜謐的只剩下一些不知名的蟲叫。抬頭可見繁星,跟她老家坪村一樣,夜裡的時候,漫天的繁星,特別美。
她仰頭看著天,有些出神,直到身後有光線亮起,她回頭,屋裡的大燈開啟,葉瀾盛走過來,“看什麼?”
“看星星。”她指了指天上。
葉瀾盛走到她身側,目光在她臉上掃了兩眼,這個位置,正好瞧見她脖子上的紅痕,臉頰也有些腫。
他伸手碰了一下,季蕪菁立刻避開,用手捂住。
“疼麼?”
“早就不疼了。”
“抓你頭髮了是麼?”
她笑笑,“女人打架都喜歡抓頭髮不是麼。”
“進去坐著,我看看。”
“沒事。”
葉瀾盛不說第二遍。
最終,她還是進了屋內,坐在椅子上,葉瀾盛站在她後側,撥開她頭髮看了看,一半頭皮都是紅的,少數幾塊地方還出了血,她頭髮多,披散下來能遮掩。楊菊下手是狠,生生拽下了不少頭髮。
他用手摁了一下,季蕪菁立刻吸氣,回頭瞪他,“你要疼死我啊。”
“不是不疼麼?”
她都不敢碰自己的頭皮,怎麼會不疼呢。
“除了頭髮脖子和臉,還打了你哪裡?”
她想了想,說:“胳膊和胸口擰了幾把,她擰人可疼了。其實我小時候也沒少捱打,現在算好的,知道那種細細長長的竹子麼?我們那邊叫拂曉,打起人來特別疼,又不會傷筋動骨,又能見血駭人,家裡放著好幾根,專門用來打孩子的。不懂事的時候,總是調皮搗蛋,想博取關注,換來的就是一頓打。後來再長大一點,就懂事了,打的少了。”
“那時候我還能體諒他們,總是早出晚歸,做農活,想著法子賺錢,養活我們幾個。雖然有偏頗但也正常,我也挺心疼我媽的,爺爺奶奶也重男輕女,對她不太好,我有個大伯,家裡生了五個兒子,可歡喜了。我媽就不行,我媽只生了兩個,一個還體弱多病,他們就說是我媽基因不好,害苦了他們家兒子和孫子。”
“奶奶每次過來,對我媽都是呼呼喝喝,我可討厭奶奶了。淘氣的時候,還會幫我媽出氣。”她一邊說一邊笑起來,笑完又覺得傷心,她轉頭看向葉瀾盛,說:“你說,我那麼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葉瀾盛說:“不識貨。”
季蕪菁覺得她像是喝多了,眼前的葉瀾盛,很像夢裡那個人,溫柔又體貼,對她寵愛有加。她有陣子言情小說看多了,每晚都要做夢,夢裡面她是女主,葉瀾盛是男主,對她可好了。
他又說:“他們會後悔的。”
“我也覺得。”
“你坐著,我去拿點藥,給你擦擦。”
“哦。”
葉瀾盛下樓,過了一會,拿了個藥箱上來,當醫生的人,果然哪兒都準備著藥箱,她記得瑞和苑的房子裡也有一個,裡面什麼都齊全。
“稍微有點疼,你忍著點。”他把藥箱放在桌子上,取了碘酒和棉籤,“過兩天再洗頭。”
“哦。”
碘酒擦上去的時候,刺刺的疼。
“你可以住到瑞和苑去,那邊的安保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