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藉口,剛剛去接電話的陳非就回來了。
他這次出現的還算及時,恰當。
有外人在,兩個人都不方便細緻的說事,程見煙的發問也只能暫時作罷。
作為高中同學,陳非坐他們旁邊一起嘮嗑,聊的當然都是高中時那些事。
但他倒沒有繼續說剛剛關於‘打架’的事兒,而是聊起了別的。
“老季,班長。”他試探地問:“你們還記得喬舒不?就咱班那個鋼琴女神。”
聽到這個名字,程見煙正無意識擺弄水瓶的手指不自覺的一頓。
“記得是記得。”季匪聳了聳肩:“但是不是女神就不知道了。”
“哈,老季,你可真逗。”陳非被他逗笑,接著說事:“剛剛給我打電話的就是她,說是正好在這附近,也想來俱樂部體驗一下打網球了。”
“你說這人逗不逗,我倆有微信好幾年了她也沒說想來體驗一下打網球,結果今天就這麼巧想來了?”
“估摸著十有八九是看到我發的朋友圈了,想來湊熱鬧。”
程見煙和季匪剛到的時候,陳非拉著他們和傅廈一起拍了個照片,然後就發朋友圈了。
配圖還是‘老友相逢’。
其實本質是想利用帥哥美女給他這個網球教練的朋友圈增加一下人氣,結果把喬舒勾引來了。
季匪哼笑了一聲,對這話的態度是不可置否。
喬舒因為什麼來的,和他有什麼關係?
那朋友圈裡又不止他一個人。
陳非瞧著他的態度不鹹不淡的有些冷,便也抿了抿唇很有眼力見的不再說什麼了。
其實喬舒上學的時候就喜歡季匪,這事兒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甚至有可能現在還喜歡——畢竟上次同學聚會,她也表現的挺明顯的。
只是季匪一直就不愛搭理她,這也是明擺著的。
陳非不知道喬舒這次是為什麼來,但他覺得最好別真的是因為看到了他朋友圈裡的季匪。
畢竟現在他和程見煙可是結了婚的關係,她過來是搭話還是什麼的,不都是自取其辱麼?
想到這裡,陳非不禁在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
十幾分鍾後,喬舒就到了。
她好像是怕人走了一樣跑著來的,白皙的面頰上都堆砌了幾抹紅暈,呼吸急促。
等走進網球場後就掃視了一圈,在捕捉到季匪後眼睛精準的頓住。
陳非猜的一點都沒錯,喬舒就是衝著季匪來的。
“季匪。”她走到老同學的那張桌前,眼裡也根本沒有其他人,就盯著一個人打招呼:“好久不見,你也在這兒。”
別說程見煙了,就連傅廈也被她無視了,聽到這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還明知故問什麼?不就是因為知道季匪在這兒才特意找過來的麼。
喬舒沒有理會其他人,她近乎有些執拗地看著季匪,瞪著他的回答。
後者有些無奈的蹙了下眉,明顯敷衍地點了點頭:“嗯。”
這也算是回答?
喬舒喉頭一噎,細長的手指很是不甘心的攥了攥包。
“喬舒。”陳非看不下去這尷尬的場面,主動站出來打圓場:“你不是來體驗網球的麼?我給你找個教練吧。”
喬舒沒說話,只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高跟鞋。
她今天穿的是紫色的小香風套裝和細高跟,連運動服都沒有帶一身,這副模樣怎麼體驗?
只是說出去的話,收回來總歸是不好意思的,意圖也顯得太過明顯。
喬舒咬了咬唇,有些懊惱於陳非的‘沒眼力見兒’,非說自己是過來體驗的。
她甚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