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唔,我跟猴子差不多,有的是辦法爬進去。”季匪輕笑,把她拉了進來,然後‘細心’的把大門重新關上——像是隱藏什麼犯罪現場似的。
程見煙難免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壓低聲音:“這門是從裡面鎖的,樓裡面有打更大爺的。”
“那咱們小聲點。”季匪摟住她的肩膀:“不吵到大爺不就得了。”
他們只是來故地重遊一下,又不是要偷什麼東西。
就算這樓裡有大爺也有監控,卻也沒什麼好怕的。
但不想被人打擾,所以上樓的時候腳步還是放得很輕很輕,宛如點著腳走路的貓。
學校裡沒有‘電梯’這類奢侈的東西,上樓一貫靠腿爬的。
高三的教室在四樓,兩個人許久未來,卻不謀而合的都把路記得門兒清,一語不發上了樓,走到教室前。
學生們早就走光了的整個樓裡是黑黝黝的冷清,可以直接當做恐怖片拍攝地的程度,但季匪在一旁緊緊拉著她的手,又讓人覺得很安心。
“變化還是挺大的。”隔著教室門的玻璃,季匪視力極好的一雙眼睛粗略的掃過,便撇了撇唇角:“桌椅板凳比咱們那時候好多了。”
他們那時候還都是粗糙的木製品,做工並不精良,偶爾手裡面還會扎進去小刺。
記得有一次程見煙手指就扎進去一個,他弄了挺久才幫她挑出來。
程見煙沒說話,試探地握住門把手轉了轉,結果‘嘎吱’一聲就開了。
好傢伙,現在都不鎖門了?
兩個人都有些傻眼,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
“走吧。”季匪先開口:“進去看看。”
他說完率先走進去,當第一個擅自入室的唐突者,幫著程見煙減少‘犯罪感’。
後者看著他修長的背影,也跟著走了進去。
漆黑的教室也沒什麼好參觀的,都是桌椅板凳和一摞摞厚實的書本和考卷,空氣中彷彿都瀰漫著淡淡的書卷氣。
“程老師。”季匪隨便坐在了第一排,戲謔著調侃:“給我講講課唄。”
……
這怎麼還角色扮演上了?
程見煙莫名覺得羞恥,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別鬧。”
老師什麼的不是和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同桌’最貼切。
沒開燈的教室內一片黑,算不上伸手不見五指,因為窗外有月光對映進來。
藉著這點月光的亮,季匪側頭看著程見煙,只覺得女人精緻的五官半明半暗,彷彿鍍了一層閃閃的光。
越發的精緻溫潤,宛若暗夜裡潑灑出來的一抹牛奶。
實在是白,吹彈可破的白。
季匪覺得自己這絕佳的視力就是在這時候派上用場的,縱然室內很黑,他也能看清程見煙臉上的微表情。
時不時的眨眼睛和皺鼻子,都十分可愛——就像是在嫌棄這個桌上的卷子主人錯題太多一樣。
他咬了咬唇角,湊過去親她。
實在是有點忍不住。
程見煙被親的猝不及防,下意識攀住他的肩膀,眨了眨眼。
腰很快就被抵在椅子上了,有點硌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向前蹭了蹭,可這動作就像是貼著季匪的身體求歡一樣。
她都聽到他在自己的唇齒間笑出聲了。
程見煙不好意思極了,不自覺的就想躲。
可季匪預判了她的反應,修長的手牢牢的扣住她的後腦,把人控在懷裡欺負著。
她也只能被迫承受著這種侵略性的動作,被親的暈暈乎乎。
許是教室這個地點太過刺激和隱秘,高中時期的種種回憶和現在不可言說的旖旎在腦海裡重疊,程見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