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不至於在電話裡就打擾他,畢竟季匪要比自己忙多了。
剛剛一閃而過的念頭,還真是有些衝動。
“快了。”季匪因為她難得主動詢問這種問題而有些明顯的興奮,聲音裡都帶了幾分笑意:“你想我了?”
“……想。”程見煙不好意思的回應了句,忙轉移話題:“你快去你們隊長那裡吧。”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她還是害羞。
但是和季匪打電話,聽他的聲音,總有種十分‘治癒’的感覺。
程見煙本來因為投訴的事情略感煩躁,在這一通電話過後也好了許多。
她又從冰箱裡翻出兩塊曲奇吃掉,順道給棉襖開了瓶罐頭,蹲下去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
“爸爸也許過兩天就能回來了。”她輕輕的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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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程見煙又被劉主任叫去了辦公室。
原來是投訴事件升級了,葉先生直接把電話打到教育局裡要求學校嚴格處理,措辭嚴厲,讓主任也感到手足無措。
“你怎麼和學生還有學生家長談的?”劉主任焦頭爛額,納悶的問:“怎麼那位葉先生說你作為老師聽不懂人話,對家長態度諂媚攀附,不相信你年紀輕輕能帶好畢業班了?他現在甚至要求換老師!”
程見煙垂在身側的手蜷縮了一下。
“主任,我們班這次平均分是高三所有班裡提升最多的。”她有理有據的反駁:“他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憑什麼汙衊我的職業操守?”
還諂媚攀附?這已經完全達到了造謠級別了。
“重點不是這個,是現在學生家長投訴到教育局那裡去了!”主任嚴肅地說:“這事兒不在學校內部我們就得嚴肅調查,你懂不懂?”
這個時候,程見煙才明白季匪之前和她說過的‘體制內喜歡和稀泥’是什麼意思。
深刻的意識到了。
原來她長年累月認真工作的態度,在領導眼裡都比不上一通投訴電話。
程見煙忽然就挺洩氣的。
“主任,您隨便調查吧。”她難得有些任性地說:“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反正我問心無愧。”
“你這什麼態度?”劉主任一下子就火了:“你這意思是人家學生家長純粹的冤枉你?還是我冤枉你?我又沒說不調查直接給你定罪了!”
“那就去調查吧。”程見煙面無表情地說:“我還有課,先走。”
說完,她沒繼續和氣急敗壞的主任討論什麼,果斷轉身走出辦公室。
中午,程見煙和葉繁被一起叫到了辦公室。
出於公正的調查角度,主任也得和學生了解一下情況。
“葉繁,你實話實說。”劉主任看著顯然有些緊張的少年,嚴肅地問:“程老師究竟有沒有上課散漫,對待學生成績不關心不詢問的情況?”
不知道為什麼,上次面對程見煙詢問擲地有聲的葉繁在這次卻有些支支吾吾的模樣。
他低頭摳著手指,半天不說話。
“葉繁,怎麼回事?”劉主任皺眉:“說話啊。”
“可、可能有點吧。”葉繁說地含糊:“程老師和我爸私底下見過面。”
程見煙心裡‘咯噔’一下,她側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私下見過面?”劉主任一愣,眉頭皺的愈發緊了:“這是什麼意思?”
葉繁更支支吾吾了:“就,我爸是單身,小時候和我媽離婚了,但他一直挺潔身自好的,結果程老師和他說些有的沒的……”
“胡說。”這種程度的汙衊讓程見煙氣的身子直抖,忍無可忍的打斷了他:“我什麼都沒說過!”
她簡直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