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匪:“要親親。”
程見煙:“……”
她拿著水杯的手一頓,忍不住低頭觀察季匪。
他說的這麼正經,甚至面無表情,就像是在淡定的耍酒瘋。
對,這只是一個醉鬼啊。
“不可以。”程見煙無情的拒絕:“你得解酒睡覺。”
“不要。”季匪卻十分執著:“就要親一下。”
……這人怎麼這麼可愛的?
程見煙忍著笑,正考慮要不要親一下哄著他喝蜂蜜水,扔在旁邊床上的手機就突兀的響了。
鈴聲刺耳,螢幕上閃著‘葉隊’兩個字。
在程見煙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的季匪就變得倏然清醒,摸過手機接起來,口氣清晰冷靜:“葉隊,我在家。”
“嗯,訓練方針在吳副隊給吳副隊了。”
“……你就為了這麼一件小事給我打電話?葉隊,您知不知道這是晚上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個道理,古板的老隊長怎麼會懂呢?
季匪的計劃被這麼一通電話攪亂,氣的他悲憤的結束通話電話。
“你,”程見煙愣愣地看著眼神已經從‘懵’變得清醒的男人,忍不住問:“你沒醉啊?”
“沒醉。”季匪揉了揉短髮,實話實說:“我滴酒不沾。”
“……你逗我玩兒呢?”程見煙難得表現出明顯的生氣,一下子站起來。
“別生氣。”季匪連忙抓住她細細的手腕,由下向上看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就是想用裝醉狀態,和你說會兒話。”
“這樣我們還能多聊一會兒,否則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程見煙睫毛微動,又被他這句話弄的有些心軟。
原來他們這段期間的狀態,都需要一個人在‘不清醒狀態’時才能交流了麼?
也不是,清醒時當然也可以交流,但一方不清醒的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一些。
程見煙想了想,坐下來。
“如果剛剛你那個隊長沒有來電話,”她問他:“你會繼續裝麼?”
“會的。”季匪說的毫不猶豫:“起碼騙到一個吻再說。”
程見煙忍不住的臉紅了,抬眸瞪他。
剛剛這傢伙一口一個‘親親’的,敢情那弱智樣都是裝出來的。
“季匪。”程見煙忍不住笑:“你討不討厭啊?”
見她是真心實意地笑,季匪也笑了。
本來一直覺得有些彆扭的情緒,在折騰著‘裝醉’這麼一通後,倒是真的有些破冰。
也算是陰差陽錯。
“程程。”季匪拉著她的手腕沒鬆開,只是自己向床裡面蹭了蹭,留出一大片的空位置:“能聊會兒麼?”
另一半床是給她留的,不言而喻。
程見煙沒怎麼猶豫,躺了上去。
她柔軟的身軀躺在旁邊,髮絲脖頸都傳遞著若有若無的幽香。
“對不起,最近一直都有些忽略你。”程見煙率先開口,低聲道歉:“明天就開始放假了,今天想聊多久都可以。”
季匪忍不住笑了下,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手腕捏到指尖。
女孩子的手總是小小軟軟的,哪怕她的指腹因為常年握粉筆,有一塊小小的繭。
“程程。”季匪問:“學校裡,有沒有同事欺負你?”
程見煙微怔,雖然不明白他這突然莫名其妙的問題,但還是搖了搖頭,誠實回答:“沒有,同事都挺好的。”
“那領導呢?”
“也挺好的,雖然劉主任有些事兒多……”
程見煙小小的吐槽讓季匪抬了抬唇角,又問:“那學生呢?那幫小崽子有沒有惹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