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
和上學的時候一樣,他同樣是這裡的‘霸王’性子,沒人敢惹。
等自己受了傷,季匪才理解程見煙的心情——下意識的想要遮遮掩掩,不想讓對方看見後擔心。
但程見煙又不是什麼睜眼瞎,當然能看到男人破掉的唇角。
“你,”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季匪面前,皺眉詢問:“你的臉怎麼了?”
左臉頰微微有些青腫,嘴角也破了一塊。
“沒事兒。”季匪寬肩微聳,避重就輕的回答:“部隊訓練,不小心傷到了。”
於是程見煙也就沒有多問,只說:“你坐下,我去切個土豆。”
用土豆片敷一下淤青的地方,還是有效果的。
季匪拽著程見煙的衣角搖了搖,小狗似的和她撒嬌,等成功索到一個短暫的吻,才笑了笑,放人去廚房。
眼睛一眨不眨,始終追隨著女人纖細的背影轉,直到門口傳來門鈴聲。
有客來訪?季匪微怔,走過去看了看,意外的是可視電話裡出現了許棣棠的臉。
他之前是告訴過他這裡的地址,想著自己如果在部隊來不及,有急事的時候可以讓他過來……結果現在是有急事麼?
季匪把門拉開。
門外,許棣棠鏡片背後的雙眼和他對視一眼,微微點頭後一語不發的進了門。
“怎麼突然來了?”季匪給他找了雙鞋:“是聽周律師說了大概的審判結果?”
想想,也就這事兒值得他們集體心煩到面沉似水了。
許棣棠沒說話,但顯然預設了就是因為這回事。
“五年太短了。”他沉吟半晌,才冷冷道:“懲罰不到這個人渣。”
“我倒是有個別的主意。”
程見煙切好土豆片放在盤子裡,端著出來看到許棣棠,微微一愣。
後者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程程。”季匪招了招手:“過來這邊。”
“你這位便宜哥哥說有別的主意對付許建良那老東西。”
……
兩個人都有點無語。
畢竟無論是程見煙還是許棣棠,都屬於比較冷冷清清的性格,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直接大剌剌的點出來‘兄妹’關係。
他們一直都是刻意忽視的。
程見煙走過去,拿著土豆片幫季匪敷在臉上。
許棣棠也沒接茬,自顧自的說起了正事:“我覺得比起監獄,更能讓許建良一輩子出不來的地方還有一個。”
“北郊區的精神病院。”
也是京北數十所精神病院裡條件最差的一家,俗稱北院。
季匪和程見煙聽了,都是一愣。
“精神病院?”季匪腦筋轉的飛快,眯了眯眼:“你想以親屬的身份送他去?”
“嗯。”許棣棠看著自己的手指指骨,聲音很淡:“我的出生證上,父親那欄是他的名字,同時,有dna親子鑑定。”
說起來也挺可笑,但他確實抱著一絲希望做過鑑定,希望自己和許建良這種人渣沒有血緣關係——但幻想終究是幻想。
“光這樣就夠了麼?”季匪知道不會這麼簡單:“許建良能幹麼?”
“他能不能幹不重要,有親屬關係的證明,有他犯罪事實的證明,我就能把他送進北院。”許棣棠聲音雖淡,但眉底卻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狠戾。
他在醫院這些年,總歸是有一些朋友的,一張‘精神病人的鑑定報告’,還是能弄的到。
就是……許棣棠看向季匪:“需要你幫我個忙?”
“行。”他想都沒想就先答應了下來,然後才問:“什麼?”
“許建良走出拘留所那天,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