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偷偷為難程見煙了。
畢竟,季匪看起來就是什麼都敢做的那種人。
作者有話說:
答應的加更來啦!祝寶子們看文愉快,順便繼續給《這後爸我當定了打廣告》走過路過點點預收麼麼噠!
狗狗就是很莽很痛快一人,程程表示很喜歡~
敢染
◎入口生香,哪裡都很好吃。◎
程見煙被拉著走出學校, 直到坐上了車,想起剛剛劉主任吃癟後的臉色還是會忍不住有點想笑。
她咬著唇, 頰畔的梨渦若隱若現。
季匪瞄了她一眼, 長眉微挑:“很開心。”
“嗯,我討厭劉主任。”程見煙想了想,告狀:“上次就是他非讓我參加教師節晚會。”
她一向是最討厭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活動了。
季匪忍不住笑, 也跟著同仇敵愾:“嗯,這人真討厭。”
“季匪, 你還記得黃老師麼?”程見煙側頭問他:“咱們高中時候的那個班主任。”
“當然記得。”提起這人, 季匪頗為不屑的撇了撇嘴:“怎麼突然提起他?”
“也沒什麼, 就是想起來你在高三舉報他的那件事。”程見煙笑笑:“和今天有點像。”
人這個東西,骨子裡的習慣很難改的。
高中的時候, 季匪就曾經有有儲存證據向教育局舉報黃澤的‘壯舉’,舉報信寫的比考試作文還好,條理清晰, 證據確鑿——還附上了一沓黃澤動手動腳猥褻學校女生的照片。
程見煙很討厭黃老師, 從剛分班的時候就是,原因也是因為不小心瞧見過黃澤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癖好,那就是習慣對學校裡的女生進行性騷擾。
當然,他做的隱蔽, 都是挑那種家在外縣的住宿生, 性格也都是悶聲不坑的。
程見煙會知道, 還是因為她週末的時候幫著一個住校的女同學整理板報, 想去辦公室找值班的黃澤問問意見,結果不小心撞見了他抓著另外一個女同學的手臂, 曖昧的摩挲。
一箇中年男人, 在什麼情況下會對未成年女孩兒做這樣的動作?
她根本不相信是什麼‘意外’, 從那個時候起,程見煙就知道黃澤還算穩重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什麼敗類的內心世界了。
可是,程見煙沒有直接捅破一切的勇氣。
她知道在證據不確鑿的情況下,是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相信她的,過於衝動,結果只會是害了自己。
程見煙沒有打草驚蛇,只是拿出當時僅有拍照和打電話兩種功能的破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後來,她有意識的拍了不少這樣的照片。
直到升入高三,程見煙才發現季匪也在偷偷調查這件事。
他們都挺訝異對方有這麼一顆‘偵探心’,四目相對,莫名有種十分默契的情緒劃過心頭,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但季匪闡述的理由很簡單粗暴:“我爸媽找了這姓黃的來看著我,老子也得找點他的把柄才成。”
結果一找,反而找出了一些潛在的犯罪分子的證據。
後來,兩個人商量了一下,由季匪向教育局寫了那封舉報信,順便裝上那些他和程見煙一起拍下的證據。
學生實名制舉報老師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但同樣,一旦實施就能引起教育局那邊足夠的證據。
一時之間,黃澤這件事成了錦夕的醜聞,季匪也被指指點點的中心人物。
程見煙沒有那種站在人群中間被議論的勇氣,因此只能讓季匪一個人出面。
為此,她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他。
聽她提起那麼多年前的事情,季匪略有些不自在地抬了抬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