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請季匪幫幫忙?”
程見煙忍不住捏緊了手機,纖細的手指骨節泛著慘烈的白。
她知道在他們眼裡,季匪和他們這種‘普通人’不一樣,他更像是一個有人脈的能力者,可是……有能力就該無條件幫忙麼?
“小煙,雖然你和季匪不認房青,但是……”程錦楠有些難以啟齒,艱難道:“但她在血緣上畢竟還是你的母親,也是季匪的丈母孃。”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小煙,你想想辦法吧。”
血緣,呵,她最討厭這兩個字。
“我會說的。”程見煙深吸一口氣:“但季匪會不會幫忙,我不知道。”
男人是個很有自己脾氣和性格的人,也不會她說什麼都會聽的。
程見煙儘量平靜的說完一切,然後才結束通話電話——有氣不應該撒在程錦楠身上,他沒做錯什麼,只是盲目的愛著房青罷了。
人世間裡總是有‘痴’這種感情存在的。
只是對於程見煙而言,情緒難免忍不住因為這件事低落。
晚上季匪開車來接她,都能敏銳的感覺到她心情不好。
“怎麼了?”趁著紅燈,他偏頭問:“你班級裡那群小崽子又惹你生氣了?”
程見煙勉強笑笑:“他們每天都很讓人生氣。”
季匪頓時明白不是因為這件事,他微微挑眉:“那是因為什麼不開心了?”
沉默片刻,程見煙沒直接回答,而是喃喃的嘀咕:“你之前說過,我什麼事都可以和你說。”
“嗯,我說過。”季匪應著,笑了笑:“你要是能做到,我會很開心。”
這說明她越來越把他當‘自己人’,而且是發自內心的那種。
“那如果……”程見煙咬了咬唇,艱難道:“我說出來的事會讓你生氣呢?”
季匪沒有盲目託大地說‘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他反而好奇的歪了歪頭:“你先說說唄。”
程見煙只好把房青需要找□□這件事說了說。
季匪聽完,很是不以為然。
“哦,就這事兒啊。”他一點也不在意的模樣,就像在聽一個陌生人求幫忙的態度:“行,我回頭問問我在市醫院上班的朋友。”
程見煙一愣。
“不要為了這點事不開心。”他趁著紅燈的時機在她唇角點了點:“來,笑一個。”
程見煙哭笑不得,但眼睛還是彎了彎。
“我不能確定一定會有□□,這種事任何人都不能確定,我又不是搞器官買賣的殺千刀商人。”
季匪聳了聳肩,說的坦誠:“我只能幫著問問,有沒有是醫院那邊的事。”
其實程見煙最擔心的,就是季匪因為她的原因在心不甘情不願的幫忙。
但此刻聽到他坦蕩的態度,她也忍不住鬆了口氣,微笑起來。
“謝謝,有沒有都是聽天由命的。”她看著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低聲道:“只是我盡過力,心裡也就沒有不安和遺憾了。”
她也可以對程錦楠有個交代了。
季匪不想讓程見煙的思緒沉浸在這些不開心的情緒裡,車子開下天橋,七拐八拐進了交匯路口。
窗外掠過一抹熟悉的景色,他目光頓了頓,立刻把車子停在路邊。
“這兒不是停車道。”程見煙一愣:“會被貼罰單的。”
“貼就貼吧。”季匪笑,反倒變本加厲,無所謂的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程見煙這才注意到這裡居然是夏竹路。
今天堵車,他們想著繞路走,結果陰差陽錯的開到了這裡,外面是……他們曾經的錦夕高中。
“故地重遊。”季匪繞到副駕駛,把她也拉了下來:“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