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看了眼,螢幕上是季匪的名字。
彷彿靈魂突然回竅,她長長的睫毛微動,接了起來。
“同桌。”季匪的聲音在電話對面響起,低沉清澈:“我聽季易那小子說你請假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程見煙閉了閉眼,靜靜感受著。
從十年前她就很喜歡聽季匪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簡單而熱烈。
彷彿一束任性肆意的陽光硬是投擲在她這座晦澀灰暗的小黑屋裡,攔都攔不住。
季匪生氣時聲音會比平時更低一些,開心時也會上升幾個調子。
但整體怎麼都是偏清澈的低音,有點像是扔在冰盤上的玻璃珠,很好聽。
“喂?程見煙。”沒得到回答,季匪直接叫了她的名字:“你在聽麼?”
現在是有些疑惑了。
程見煙笑了笑,重新睜開眼睛。
她是不能太貪心的,被感染這麼一會兒,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