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理應送你回去。”
程見煙沒拒絕,跟著他上了車。
京北的九點基本等於夜生活的開始,從醫院開回學校的這條路是主幹道,堵的要命。
在某些路段,車輛幾乎只能龜速駕駛,窗外全是此起彼伏的喇叭聲。
但車內卻很靜,靜的要命,宛若鬧市裡唯一一隅寂靜之地。
季匪本來不是這樣能容忍‘冰點氣氛’的人,但剛剛聽到的內容太過震撼,導致他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安慰麼?可程見煙不是那種需要他同情的人。
況且看女人的反應,這些事都是她早就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介意被自己聽到。
直到程見煙主動開口,叫了他一聲:“季匪。”
“嗯。”季匪連忙應,坐姿都不自覺的更端正了幾分——就差正襟危坐著開車了。
“你剛剛都聽到了麼?”副駕駛上的女人按著太陽穴,輕聲問:“聽到了多少?”
季匪不想對她撒謊,於是抿了抿唇,實話實說。
“我買粥回來剛好看見你上電梯,電梯停在十一樓,我跟著上去的。”他頓了下,繼續說:“所以基本全聽到了。”
其實,他真的只是想把粥給她來著。
下班之後沒吃晚飯就來點滴,胃裡肯定難受得很。
“嗯,聽到了也好。”程見煙沉默了幾秒,忽然笑笑:“那你現在也該知道,我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家庭裡了。”
“結婚對我來說不是愛情的結合,只是因為我母親的要求。”
“她現在要求我結婚,以後就會要求我更多,我的家庭,是一個無底洞的。”
這些話,程見煙早就想對季匪說了。
只是他對於她的家庭什麼都不瞭解,所以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