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一直都有點自己騙自己的蝸牛心態。
雖然她自信可以自己負擔房青的治療費用,但蘇軒不一定會信她有這個能力。
從那天在醫院的表現來看,她早就該認識到他們之間已經‘告吹’了。
可是,季匪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
蘇軒那句‘我得罪不起季家那位少爺’又是什麼意思?
“季匪,你還是在避重就輕。”程見煙沒有被帶偏思緒,依舊定定的看著他:“你沒解釋,你為什麼要聯絡蘇軒。”
如果只是‘出於朋友關心的角度’因為發現蘇軒揹著她相親而替她感到不平,那大可以直接告訴她。
“行吧。”季匪含糊不過去,只能實話實說:“我其實是想警告他一下來著。”
“……”
‘警告’這個詞就很微妙,怪不得蘇軒說得罪不起這位少爺了。
程見煙想著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再去指責誰也沒有意義。
可一想到回了醫院還得應付房青和麵對程錦楠失望的眼神,她的太陽穴就忍不住‘突突’的跳。
情緒累積到一個點,泥人也會爆發。
“你憑什麼這麼做?”程見煙看著季匪,一字一句地問:“你有什麼權利去警告蘇軒?”
他們只不過是曾經的高中同學而已,憑什麼季匪一回來,就要把她本來平靜的生活攪得一團糟?
在男人幽深的注視下,她胸口強烈的起伏。
心裡遭遇了始料未及的地震,可在坍塌過後的廢墟里,還是得勉力保持著平靜。
“季匪,你真的很自大。”程見煙的聲音有些疲倦:“就算我和蘇軒之間有問題,他無法接受我母親的病情,也該是我們自己討論該不該分手的事情,你憑什麼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