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衣服架子,這種衣服有些凌亂的包裹著勁瘦的身材,還是顯得很好看。
“對了。”季匪忽然回頭,琥珀色的瞳孔亮晶晶的:“別忘了幫我拿一下衣服。”
他剛剛忘記回答她‘要不要幫自己拿換洗衣物’這個問題了。
答案當然是要的,偶爾能享受一下夫妻紅利,傻子才會拒絕。
程見煙連忙低頭,慌張的隨口應了聲。
她不知道自己剛剛看呆了的表情算不算‘發花痴’,但盯著別人看的時候被抓包,總歸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幸虧季匪沒有戲謔她什麼,繼續走去外面的洗手間了。
這所房子的結構是三室兩廳兩衛的格局,南北通透寬敞明亮,裝修也是那種很典型的‘季匪式’簡單粗暴。
主題黑白灰三個顏色,開放式的佈置無主燈,整個客廳陽臺廚房都連在一起,顯得更闊更大了。
重點是空曠的房子裡沒有任何細節點綴,就顯得更加冷清。
只是一屋子簡單的粗線條裡,房子的主人卻是裡面唯一擁有溫柔情緒的存在。
季匪是知道只有主臥帶著獨立的衛生間,客廳裡那個是公用的,所以才堅持讓自己睡在主臥裡的。
程見煙垂眸,不自覺的微微嘆了口氣。
十分鐘後,程見煙有些羞赧的從抽屜裡挑選出來季匪的換洗衣物,然後從臥室走了出去。
洗手間裡‘嘩啦啦’的淋浴聲沒停,她想了想,把疊的整齊的衣物放在沙發上,走去廚房。
昨晚做的菜還放在冰箱裡,正好可以熱熱給他吃。
又過了一會兒,程見煙聽到季匪在洗手間裡叫她的名字。
“來了。”她連忙應了聲,關火把衣服拿到洗手間門口遞給他。
門後先是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接過衣服,隨後又彈出一個溼漉漉的頭——
“程程。”季匪洗過澡後更精神了,線條很是凌厲的一雙眼睛彎了起來:“不進來看看麼?”
“……”有什麼好看的。
雖然這個比喻有點不恰當,但季匪現在特別像一隻幹了一件自以為很厲害的事,伸著脖子要主人表揚的大狗。
程見煙忍著笑,面無表情地搖搖頭:“不要。”
“我在熱菜,你快點出來吃飯吧。”
等著女人踩著拖鞋的腳步聲走遠,季匪才收回目光關上門。
他看著腹部的傷口,忍不住嗤笑一聲,突然覺得自己挺能裝的。
剛剛有那麼一個瞬間想要賣慘的衝動,是在明知道程見煙不可能進來的情況下冒出來的。
但就算有那麼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她走進來了……自己也是沒勇氣給她看腹部上的傷。
季匪胡亂擦了擦頭髮,從包裡找了藥塗過之後,又拿出繃帶圍著腰纏了一圈,然後大剌剌的打了個結算是搞定傷口的包紮。
他套上程見煙給他找來的寬鬆t恤和米色睡褲,走出浴室時,周身還縈繞著一股溼潤的水汽。
開放式的好處就是他走出洗手間不用轉彎,就能看到在廚房附近忙活著的程見煙。
她同樣穿著家居服,身上繫了條圍裙,勾勒的腰身更加纖細窈窕。
季匪確認這圍裙肯定是她帶來的,因為他這個房子裡就不可能出現這麼細緻的生活用品,包括桌上那些盤碗餐具。
意識到這一點,季匪不自覺又有點開心了。
寬闊的屋子裡出現了程見煙,才終於多了幾分過日子的煙火氣。
他努力了十年,才勉強把願望變成了現實。
美中不足的是,程見煙顯然還不太適應他們倆現在的身份轉換,但也沒關係,她早晚都能適應。
季匪走了過去,有些訝異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