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
她要把葉繁永遠控制在手裡。但葉家的富貴卻又讓她產生了更大的野心。得到葉繁怎麼夠呢?得到葉淮琰從而得到整個葉家才是她的目標。
錢心蕊用纖細的指尖輕輕颳了刮葉繁的臉頰。
看見葉繁下意識地往後縮,她就更為輕柔地笑了。
然而她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葉繁看著她,腦海中浮現的畫面不是一條吐出鮮紅信子的毒蛇,而是一個臭雞蛋。
如果沒有今天這遭,如果文佳木不曾對她說那些催發她勇氣的話,如果她不曾見過文佳木的悍不畏死,如果她沒有不顧危險地從陡坡上衝下去救人,那麼她可能永遠都無法擺脫錢心蕊。
“今天你也是嚇壞了,回去的路上我給你買一瓶酒壓壓驚,你晚上邀葉淮琰一起來喝。”錢心蕊推著葉繁走向路邊的車,語氣淡淡地吩咐。她知道這條狗能聽懂主人的話。
但她不知道的是,背對著她的葉繁正在笑,而且笑容十分邪惡。
診療室裡傳來哎呀哎呀的痛呼。
在馬路上兇狠衝撞的文佳木,這會兒卻敗給了醫生的小棉籤。
葉淮琰坐在一旁憂心忡忡地看著她,強行壓抑著後怕的情緒說道:“邱雨,要不我來給她上藥吧?”
“怎麼?嫌我手重?來來來,你自己來。這麼久不見,你也會心疼人了。”名叫邱雨的男醫生是葉淮琰的高中同學,與他很有一些交情,這會兒正戲謔地笑著。
拿到棉籤後,葉淮琰一點一點地塗抹著文佳木裂了一道口子的嘴角,修長的眉毛緊緊皺著,表情有些陰沉。
文佳木不敢再哀嚎了,而是斜著眼睛偷偷摸摸觀察葉先生的表情。
“那個保姆車被我撞壞了,我賣了房子賠給你。”她小心翼翼地說道。
葉淮琰擦藥的動作停頓了一瞬,然後才又有條不紊地繼續。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他語氣嚴肅地問。
“我們是,我們是……”文佳木囁嚅了半天卻不敢回答。她害怕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太過真實的夢境。如果不是在做夢,葉先生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哪怕經歷了數次死亡,她也從來沒想過自己能與葉先生在一起。她給自己的定位只是一個追隨者而已。
“我們是男女朋友。”葉淮琰一字一頓地說道:“以後不要說這種生分的話,我不愛聽。”他皺了皺眉,深邃眼瞳裡暗藏著一絲緊張。對於兩人身份的轉變,似乎只是他一個人的臆想而已。
如果文佳木不願承認,甚至激烈反對,他該怎麼辦?
直到現在,葉淮琰才開始考慮被拒絕的後果。
文佳木愣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慢慢地點點頭,“我們是男女朋友了?”
葉淮琰嗓音沙啞地“嗯”了一聲,漆黑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女孩。他在等待她的反應。
文佳木抬起圓圓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葉先生好一會兒,然後就猝不及防地撲進了他懷裡,緊緊把他抱住。
“不管是不是做夢,我現在只想抱抱你。葉先生,讓我抱一抱好嗎?我很早以前就想這麼做了。”她把腦袋埋在葉先生寬闊而又溫暖的胸膛,恍恍惚惚地呢喃。
聽見這些可愛的話語,葉淮琰緊張的心情瞬間便安定下來。他把手掌覆在女孩的後腦勺上,將她輕輕摁入自己懷裡。
他沉沉地笑了兩聲,問道:“很早以前是什麼時候?”
文佳木用滾燙的臉頰蹭了蹭葉先生的脖頸,小聲說道:“很早以前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所以是一見鍾情啊。
不,其實也不算一見鍾情。她對葉先生的愛,並非源於他英俊的長相,而是源於他的溫柔和溫暖。在那個寒冷而又漫長的黑夜裡,當葉先生出現在眼前,天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