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稅事後半月。
氣溫回暖,大部分地區已經看不見雪了,地上都是雪水。
滿地泥濘讓空氣中散發著泥土獨有的清香。
之前許溫言也看過陳三林家的地,換算下來還不到一畝但也夠大了怎麼也有個五百平。
村裡人有記日曆的習慣,許溫言也是很佩服,那二十四個節氣還得計算輪換的時間,他是記不住的。
聽說明天是雨水,許溫言準備在驚蟄前把家裡的那點地翻了。
陳三林家裡其實說有鋤頭的,一大一小隻是陳三林住這的時候很少種地,也就春天種一點,秋天就得準備打獵了,只是今年實在特殊,冬天沒有打到東西。
以前的冬天,他靠著打獵也能在縣上換到夠自己生存的錢,那時候就連春天都不種地。
穿上麂子皮衣服,扛上鋤頭帶著陳三林跟榮小六一起下地,家裡的活就交給幾個小的吧。
自從張老太太離世後也沒有人替他照顧孩子了。
從院子出來下兩個彎,大概是在周家門口的右邊那就是陳三林家的地。
許溫言看著這地也是愁,剛下一鋤頭,全都是雜草根沒比荒地好多少,而且這地裡又是稀泥,這時候也沒有雨靴,踩著腳底板的泥是越來越重。
“陳哥,你去除草吧,我跟小六挖地。”家裡沒有鐮刀,也只有陳三林用那砍刀用的順溜讓他去把那些稍微長一些的幹雜草處理了比較快。
一鋤頭下地,能看出有不少白色的嫩芽正準備往外發,許溫言估計要不了幾天這山裡就會重新煥發生機。
僅僅是半個時辰過後,許溫言就叉著腰感覺不行了,自己在大伯家的時候也是種過地的,也不見得一個小時就不行了啊,看來原身這身子骨還是得補補。
不過比他第一天穿越過來得時候可好的太多了。
想想那時候光是走幾步就開始咳嗽喘氣,能挺過來真是不容易。
“許哥,你休息會吧,我來。”榮小六加快了鋤地的動作,只要他多幹一點許哥就能少乾點。
許溫言一向貫徹他的優良美德,聽勸。
能不累著自己就歇著。
他往田坎上一坐,望著遠處的山林,心中感慨著好不容易從大山裡出去了,如今穿越後還得迴歸山裡。
都是命啊。
中午回家好好吃了頓飯,許溫言還是要求他們睡半個時辰的午覺,幹著體力活不休息好明天都別想再下地。
這邊許溫言剛躺下就聽見外面有人在喊他。
出門後才看到是村長兒子:“興傑哥,咋了這是。”
陳興傑看著滿臉不悅的許溫言還以為他跟陳三林吵架了呢:“也沒啥,就是王德順家我們清理出來了,裡面有一些藥草我爹讓我給你送來。
自從王德順走了以後許溫言就預設成為村裡的下一任赤腳醫生了,這藥也沒人懂,就都給許溫言送來了。
許溫言仔細看了看,種類不多,最貴的是幾根黨參可以補氣血,天麻有半個不知道另一半給誰開了,這村子裡的人也吃得起天麻嗎。
像是枸杞、桑葚幹、桑葚葉、蒲公英跟白朮都是有點的,看來這王德順懂得還挺多的嘛。
“對了興傑哥,你們家有啥種子啊,我能買點嗎?”之前去縣裡賣房的時候許溫言就看了那些種子的價格,也是直呼買不起。
“應該還有多的,不過得過幾天播種了才知道,也別買不買的路,我們家多的就都給你。”那陳興傑也是豪爽,大抵是學了那王冬梅。
許溫言笑了笑跟陳興傑道了謝,這才重新進屋。
“誰啊?”陳三林慵懶的問著。
“陳興傑,來給我送點藥材。”
兩人又睡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