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完畫趕緊下來,也沒跟荊懸廢話,輸入溫書清告訴的密碼,取了畫就從荊懸的肩膀上跳了下來。
布偶貓好奇,想要先看看畫裡的內容,被折陽拍了下腦瓜。
樂安也說道:
“怎麼說也是溫姐姐的東西,等回去了和溫姐姐一起看唄。”
布偶貓甩著尾巴不得不答應,一路上都嘟嘟囔囔的,抱怨折陽拍了它帥氣地腦瓜。
回到傘鋪,樂安抱著畫一步三跳地跑進去。
“溫姐姐?溫姐姐?畫我們已經取回來啦!”
“溫姐姐?你在哪兒呢?”
樂安在外室沒看到溫書清,又跑去蠟燭屋找,來來回回轉了幾圈也沒發現溫書清的蹤影。
布偶貓心想不好,說道:
“壞了,這是跑了?”
折陽看了眼傘鋪的陣法,說道:
“陣法沒壞。”
他似乎早就料到一般,走進了蠟燭屋。
那支代表著溫書清的蠟燭已經燃盡了,一灘燭淚躺在格子裡,還帶著餘溫。
樂安愣愣地看著那灘燭淚,終於明白溫書清是離開了,不是離開了傘鋪,而是離開了塵世。
“可是……可是我們還沒有完成她的遺願啊。”
她沒想到分別來得這麼突然,抱著畫哽咽起來。
折陽想到昨晚那把傘上的畫,說道:
“溫書清的遺願,不是已經做到了嗎?”
“這些日子,我們不是一直在聽她講故事嗎?”
樂安恍然,訥訥地說道:
“怪不得溫姐姐總是對很多事情都充滿好奇,怪不得她突然開始給我們講故事……原來她的夢想從來都沒有變,她喜歡各種各樣的故事,也喜歡寫故事,只是曾經沒有人願意聽……”
折陽腦海裡回想起溫書清的臉,又慢慢消失。
“溫書清應該是故意支開我們,她大概是不喜歡……告別吧。”折陽輕聲說著。
話落,他看向了荊懸,上上下下的打量。
溫書清給的供奉到了,這次荊懸又是哪裡長了肉?
他領著荊懸回臥室,打量著他身上的衣服和頭套,突然猶豫起來,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扒比較好。
一直對摺陽表現得十分坦蕩的荊懸這回不知怎麼了,突然不想讓折陽看了,他輕輕推著折陽的肩膀,把折陽推了出去,然後關上了臥室的門。
折陽一愣,站在門口敲了兩下,又停了下來。
他想著荊懸該不會是長了那裡才不想給他看吧?
反正已經長了肉,大不了他晚點再確認一下具體長在了哪裡。
於是折陽也不再敲門,心裡突然有點緊張,站在門口等了等,說道:
“荊懸,我在外室等你。”
說著折陽重新回到外室,看到樂安和布偶貓已經開啟了畫卷,正湊在一起看。
布偶貓的驚歎一連聲傳了過來:
“雖然知道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這長得也……太帥了吧。”
樂安也十分驚訝,能讓布偶貓這麼自戀的一隻貓承認帥氣的長相,絕對不會差。
畫像只有黑白二色,血液都是用黑色勾勒的,可畫師的技術很高超,哪怕只有黑白,樂安也能從這幅畫上感受到森森的寒意和恐懼。
裡面一片屍山血海,那個人提著劍站在那裡,眼簾微垂著,臉上濺滿了鮮血,眼神裡是一片冰冷與默然,好似他殺了那麼多人,跟宰豬殺羊沒什麼區別。
折陽沒什麼好奇心,站在一旁,視線一直落到臥室門上。
荊懸並沒有讓折陽等多久,很快臥室門被輕輕開啟,一隻手探了出來,隨後推開了門。
傘鋪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