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磨著折陽的耳垂,感受著折陽耳垂的溫度慢慢升高。
折陽有些慌亂,比起什麼鬼的摩擦生熱,荊懸過近的距離和過於親密的行為才是導致他身體發熱的根由。
可他絕對不會跟荊懸說實話,因為荊懸的親近就渾身發熱這種事怎麼想也太丟人了一點,再說要是骨頭架子知道了,心裡指不定多得意呢。
所以當銅鈴耳墜被刺入耳垂的時候,折陽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耳垂落下了一滴血,荊懸張唇就將那滴血抿了進去,等他後退的時候,折陽的耳垂早就長好了,與荊懸右耳上一模一樣的銅鈴耳墜,顯得古樸又神秘。
除了折陽,沒人能分辨出這兩隻銅鈴耳墜的區別,當然,以前的荊懸可以,現在這個少了一半魂靈的荊懸可辦不到。
折陽沒說他偷偷調換了兩個銅鈴耳墜,只是一把推開還賴在他身上的荊懸,說道:
“起開!還要在我身上趴多久,沉死了!”
現在的荊懸可不是一開始白骨的重量,隨著他慢慢長好血肉,體重也開始趨於正常人的範疇。
布偶貓顯然一直在偷看,見折陽和荊懸兩個人分開了,立刻跑了出來,蹲坐在高處,一雙湛藍的貓眼一會兒看看折陽的耳朵,一會兒又看看荊懸的,不怕死地調侃道:
“這情侶耳墜都戴上了,還自詡好兄弟呢,你們這是騙鬼呢吧,鬼都不信,當然貓也不信。”
樂安見布偶貓出來她才敢出來,比起布偶貓的大膽,她可不敢調侃他們老闆。
折陽狠狠瞪了布偶貓一眼,不過是戴上了一模一樣的銅鈴耳墜,有什麼可驚訝的。
在某些方面折陽和荊懸很像,比如固執。
只要他們兩個人一天沒有捅破窗戶紙,折陽就堅持認為他和荊懸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十分“純潔”。
誰讓荊懸曾經推開他那麼、那麼多次,他也是會記仇得好嗎!
再說了……現在的荊懸缺少了一半魂靈,誰知道等以後荊懸恢復了,還會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也許恨不得立刻與他拉開距離也說不定。
布偶貓小聲“嘁”著,從高處跳了下來,三兩步又跑了出去。
它剛跑出去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從自己的窩底下翻出一個小布包開啟,裡面赫然是一沓錢。
“樂安,陪我出去一下,巷頭陳記滷肉店的老闆娘發燒了,我得去幫她買點退燒藥,你是人形,總比我方便。”
說著布偶貓低頭往前拱,把小布包掛在了身上,毛茸茸的一隻布偶貓,胸前掛著一個小布包,要是不知道布偶貓的性格,任誰看了心都要被萌化了。
樂安應了一聲,撐開傘要跟布偶貓出去。
折陽看了眼荊懸耳垂上的銅鈴耳墜,想了想,也拿出了尋靈盤要跟他們一起出去。
他抹了一滴指尖血在尋靈盤上,看著尋靈盤的指標亂晃,說道:
“似乎這次的因果緣分距離不算遠。”
布偶貓主要是去藥店買退燒藥,幾個人去它也無所謂,沒等折陽,先跟樂安出去了。
折陽幫荊懸整理好衣服,荊懸如今血肉基本都長好了,就是屁股那裡沒有肉,看著實在是過分幹扁了,折陽想了想,拆了個頭套,把裡面的棉花塞進荊懸的褲子裡。
荊懸全程側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折陽整理好荊懸的褲子,抬頭見他側頭垂眸的模樣,心想以前的荊懸可從不會在他面前如此不自在,便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伸出手,兩根手指分別頂在了荊懸的唇角往上推,說道:
“笑一笑好不好?我想看你笑。”
如今的荊懸可以說對摺陽的話百依百順,折陽讓他笑他就笑給折陽看,只是十分不熟練,兩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