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給了荊懸。
“從今以後,你我之間要恪守君臣禮儀……如今烈戰國早就不在了,那我和你之間也要拉開距離,知道嗎?以後你住在自己的房間,沒事別往我房間跑。”
“還有,別老抓著我的手,你自己跟我說的,那麼大的人了,總牽著手成何體統,那會兒我十幾歲,現在我都九百多歲了,更不可能牽手了……”
任憑摺陽絮絮叨叨地說著,白骨像是一句都沒聽懂,或者聽懂了也不在意,他只知道盯著折陽看。
看折陽浴袍溼透黏在身上後盡顯出來的腰線,看折陽的小腿,或是看折陽掛著水珠的鎖骨。
若是布偶貓在場,一定又要咒罵那些寫古籍的人眼瞎了。
就荊懸現在這副模樣,哪點像古籍裡說的剋制、守禮?
折陽轉身沖洗浴球,還在唸叨著拉開距離,後腰突然被白骨的指尖輕輕點了一下。
瞬間像是有細小的電流擊在後腰,順著後腰一路攀爬過脊背,竄上腦神經。
他立刻轉身把浴球砸向了白骨,臉上泛起一片薄紅,不知是被熱水薰陶的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你幹什麼!”
浴球上面的帶子掛在了白骨的肋骨上,白骨一動,浴球就晃晃悠悠的,像是他身體里長出來的一大簇花。
被折陽吼了白骨也不知悔改,探出去戳了折陽後腰的指尖還舉在半空中,半晌才落了下去。
折陽手指動了動,差點忍不住把荊懸那節手指骨掰下來,洗個澡好像打仗。
中午,布偶貓叼著一袋子吃食晃進來,看到折陽正一臉兇狠的削傘骨,身後站著安安靜靜的白骨。
它把吃食放在桌子上,先感受了一下店內的溫度,確保溫度正常才舒坦地躺進窩裡。
“給你帶的無骨雞爪,陳記老闆娘滷的。我說折陽,你也管管你身後那個骨頭架子啊,成天到晚的散冷氣,大夏天的我都快凍死了,不得不大清早跑出去躲躲……”
折陽扔了手裡的柳葉小刀,起身去拿布偶貓帶回來的雞爪。
“不冷啊,這溫度控制得挺好,不是比空調好用麼。”他一邊不停往雞爪里加鹽加辣椒,一邊淡淡地說道。
布偶貓看折陽整整倒了一瓶辣椒、幾大勺鹽進去,覺得舌根都跟著發苦。
“那是對你,我都快凍死了好麼?你可是要開店做生意的,凍到我就算了,凍到客人怎麼辦?”
折陽攪拌好雞爪,夾了一塊放進嘴裡,滿意的眯了眯眼睛。
他體質特殊,不僅不知疼痛,味覺也幾乎消失,放了這麼多鹽和辣椒進去,他才終於吃到了一點味道。
白骨本來一直盯著折陽看,此時又去看那盆鮮紅的雞爪。
折陽以為他想吃,夾起來一塊遞過去。
白骨立刻張嘴,他沒有舌頭,筷子一鬆,雞爪就順著他空蕩蕩的骨頭中央掉落下去,砸在了腳邊。
看著地板上紅通通的雞爪,折陽沉默片刻,彎腰拿紙巾撿起來扔了。
布偶貓眼睛滴溜溜地轉,像是在打什麼小主意,它一直等折陽吃完才說道:
“折陽,你知道陳記滷肉店的老闆娘有個兒子對吧?叫小草,今年上小學二年級。”
“知道,快胖成球的那個。”
折陽重新坐回架子後削傘骨,纖薄的柳葉小刀在他指尖幾乎挽出一個花。
“嘿嘿……”布偶貓尬笑一聲,走到了折陽面前。
“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折陽目不斜視,從布偶貓一進來,他就知道布偶貓有事想說。
他手起刀落將一根竹子劈開,再削薄打磨,動作利落熟練,這件事他做了九百年。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小草跟我說他們那群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