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阿喝得不省人事,賀薄文見她吐成這樣,準備往醫院去。
剛放到後座,哇啦哇啦又吐了出來,濺到他的褲子和鞋。這一口出來,人睜開了眼,不清醒地看著他:「小文叔。」
賀薄文抽出紙巾給她擦嘴:「嗯。」
「我把……他們喝趴下了,厲……厲不厲……害。」
「不是說了交給我。」
「酒桌上……好談事,你……你喝不過……還得我上。」兩句話沒說,又胡言亂語起來,「不…不許說他,我……能喝……還能喝!」
賀薄文心疼地整理她被酒和口水沾濕的頭髮:「躺好,走了。」
喬阿傻笑起來,看清面前的人臉:「小文……叔啊,你來了,他們…同意……同意了。」
一陣酸意湧上心頭,他輕輕吻了下她的嘴唇:「好。」
喬阿推開他,悶哼起來,嘟嘟囔囔又說了一堆:「就……三……一點也……不行……還是……可以……」
她忽然又哭又笑,「我要……有……有家了。
我有…人要了。「
……
第38章 磨合
喝不進半口水, 全吐了。
打上葡萄糖後,賀薄文寸步不離地守在旁邊,他被沾一身酒味, 鞋褲也髒了, 難受不可避免,更多是心疼。
喬阿握住他的大拇指沉睡過去。賀薄文靜靜凝視, 手指輕輕摩挲她的手面,聽微沉的呼吸聲, 也被空氣裡的酒氣燻醉一般,心神搖盪。
輸完液, 賀薄文便把人抱走。車裡一片狼藉,充滿嘔吐物的刺鼻味。他將喬阿放到副駕駛,繫好安全帶, 緩慢開回去。
已經到了盛夏,最近溫度持續升高, 夜風吹在身上, 並不解涼。出一身汗,又不敢調低空調,怕喬阿凍著,停在二十九度, 還把窗透了個縫隙。
換作平時, 賀薄文決不可能忍耐片刻,便會立馬換下髒衣服並洗澡,可她總能一次次重新整理自己的底線。
喬阿今天穿著很規矩, 應該是新買的衣服,上身白色小襯衫,下身黑色長褲, 有點職業裝的意思,完全不是她平時的風格,或許是想打扮得成熟些,才特意挑了這一套。她沒有戴耳釘,手上的木鐲也摘下,就連那縷藍發也染回了原色。
更加符合大齡人的審美,可賀薄文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不想喬阿為了迎合別人而委屈自己做出改變,他希望她永遠無拘無束、自由地做任何想做的事。
襯衫上斑駁幾塊油漬和酒漬,各種味道混合起來,很難聞。手落在領口的紐扣上,剛解開一顆,忽然停住。
賀薄文不知道在這種不清醒的狀態下為她換衣是否合適,遲疑片刻,還是收回了手,去衛生間濕了塊毛巾,回來給她擦拭臉、脖子、手指……
……
這是最難受的一次醉酒,以往睡一覺便會好很多,可醒來時胃裡還在翻江倒海。頭疼眼花,走幾步,腳在晃人在飄,整個世界都打轉。
昨晚發生什麼喬阿是一點印象都沒有,記憶停在和李叔叔掰扯寫作的那些事上,往後就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也不知道手面上什麼時候多了個針眼。
一身酒臭,喬阿簡單沖了個澡,換上衣服出來,頭髮也懶得吹,亂糟糟耷拉著,垂在太陽下曬。
賀薄文叫她下去吃點東西,見人有氣無力地癱在窗邊的椅子裡,拿上毛巾走近替她揉頭髮:「我幫你吹?」
喬阿懶洋洋「嗯」了聲。
賀薄文知道她不想動,這裡又沒插座,直接連人帶椅子抱起來,送進衛生間。
喬阿眯眼打趣:「哇,好厲害。」
賀薄文不擅長給人梳頭,兩次扯得她痛出聲,磨磨唧唧完全吹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