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麼了?&rdo;
她的手懸在半空，一臉無助的望著他平靜的臉。
&ldo;手上沾了顏料，怎麼洗不掉?&rdo;
&ldo;用肥皂。&rdo;
程瀟二話沒說，拿起肥皂搓了搓，她驚喜道：&ldo;真的有用。&rdo;
許邵東沒理她，抖了抖手上的水，轉了個頭，走了。
&ldo;呀，褲子上也沾了。&rdo;
程瀟拽著牛仔褲，看著黑褲子上突兀的&l;屎黃色&r;，心涼了半截，也不知道在哪裡蹭的。
他站住，問：&ldo;多嗎?&rdo;
&ldo;不少。&rdo;
他轉過身，說：&ldo;你跟我來。&rdo;
他帶著她走進畫室，這次程瀟處處小心，撿空曠地走，生怕再給蹭上。
許邵東遞給她一張紙，&ldo;擦擦。&rdo;
她接了過來，只擦掉表面的一層。
&ldo;擦好了嗎?&rdo;
&ldo;嗯。&rdo;
許邵東用手沾了點松節油，&ldo;蹭哪了?&rdo;
&ldo;褲子。&rdo;
她見他不動作，拉著他的手到沾上顏料的地方，&ldo;這裡。&rdo;
他彎著腰塗了點松節油，大概是覺得累，直接蹲在她身前，用手揉了揉，說：&ldo;就這麼洗。&rdo;
&ldo;洗完了回去在用肥皂洗吧，嫌味大的話掛外頭晾幾天。&rdo;
許邵東直起身。
程瀟趕緊道：&ldo;你不幫我弄?&rdo;
他不痛不癢的說了句，&ldo;我又看不見。&rdo;接著，留下她在這，出去了。
程瀟擰著眉心，照他那樣搓了搓。
沒洗掉。
她最終放棄了，沒再管它。
&ldo;你平時都畫畫嗎?&rdo;
&ldo;是的。&rdo;
&ldo;我看不懂，但還挺特別的。&rdo;
&ldo;瞎子瞎畫的，當然特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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