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迪依舊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ldo;嘖嘖嘖,我到現在都記得身上那味,茉莉香,還有那手感,那面板,操,又白又嫩的。&rdo;
何信君站到他身邊,雙手撐著桌子,微微俯身,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臉,輕聲慢語,&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被她給跑了,還灑了老子一頭湯。&rdo;他把手搭在桌子上,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ldo;要不是突然冒出那幾個男人,老子他媽的早得手了。&rdo;
周迪回想起林冬,一臉淫笑,完全沒有注意到何信君的表情。
&ldo;要是給我再遇到那小騷逼,我他媽乾的叫她媽都不認得,不提這事,我回頭還得去找找她,她男人現在這慫樣,老子給她暖暖床去,大哥,要不要帶來給你玩玩?啊‐‐&rdo;
周迪突然撕心裂肺的喊叫一聲,劇烈的疼痛連線著五臟六腑,整半邊身子都疼的沒知覺了。
&ldo;啊‐‐
啊啊‐‐&rdo;
他看著桌子上自己的兩根指頭,面目猙獰,手劇烈的顫抖著,人往後翻,跌坐到地上,滾了一圈。
何信君面無表情的俯視著他,語氣平平,卻格外駭人,&ldo;你知道你嘴裡這個小……她是誰嗎?&rdo;
周迪捂著手指,驚恐的看著他,疼的發不出聲來。
&ldo;她是我的愛人。&rdo;
周迪嚇得人往後縮,疼的牙齒都在發抖。
何信君蹲到他面前,對他笑了笑,手裡長長的水果刀拍了拍他的臉,留下一塊塊血斑,&ldo;我都沒捨得動。&rdo;
刀尖劃到他脖子,周迪仰著臉不敢動,出了一頭汗,混著血流下來,滲入衣領。
&ldo;你該慶幸你沒得手,否則斷的就不是兩根手指頭了。&rdo;
周迪看著他的笑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ldo;你……&rdo;
他哆嗦著,話說不清楚,&ldo;你……&rdo;
何信君站了起來,隨手扔了水果刀,&ldo;把血清理乾淨,拿上你的錢和手指,滾。&rdo;
他看了眼濺到手面的血,又看了眼地上疼的抽搐的周迪,走進衛生間清洗。
外頭人痛苦的悶哼著,何信君抓著洗漱臺角,青筋暴起,狠狠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情平復慢慢平復。
…
第二天,何信君找到了秦樹陽。
老四和一個婦人陪在他病床邊,見有人來,老四一瘸一拐的迎過來,半邊臉還腫著,&ldo;您是?&rdo;
何信君手裡拿著黑色長傘,披著長大衣,裡頭一身西裝,他沒有理老四的話,往病床上看。
&ldo;您是公司來的?&rdo;
&ldo;我是林冬的家人。&rdo;
老四頓時一臉愁苦,嘴一撇,嘴角的傷口一撕扯,疼的捂了捂,&ldo;哎呦,我的天啊,小嫂子呢?&rdo;
何信君沒有回答。
&ldo;啊不,林冬呢?&rdo;
&ldo;她回國了。&rdo;
&ldo;回國?&rdo;老四納悶了,&ldo;又走了?&rdo;
何信君不與他說話了,往裡走到病床邊,見秦樹陽戴著氧氣罩,一臉蒼白。
守在床邊的婦人是秦樹陽的母親杜茗,她眼睛紅腫著,看了眼何信君,&ldo;你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