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柴火?&rdo;她點頭,&ldo;好。&rdo;
林冬找不到幹樹枝,而且這剛下過雨,堆在後院的木棍被泡的髒兮兮的,她索性找了把斧頭,再從屋裡搬來椅子,擰去給秦樹。
秦樹這邊剛把昨晚剩下的木棍點著了,那邊看林冬拿著個椅子進來,&ldo;你拿這個做什麼?&rdo;
&ldo;沒有柴火,就劈這個用。&rdo;
&ldo;……&rdo;秦樹看著這雕花木椅,&ldo;會不會有點可惜了?&rdo;
&ldo;不會,還有很多。&rdo;
&ldo;好吧。&rdo;
林冬看著他有氣無力的樣子,&ldo;我劈?&rdo;
&ldo;你還是一邊待著吧。&rdo;秦樹從她手裡接過斧頭,弓著腰,看上去很精神不振的,&ldo;站遠點。&rdo;
&ldo;嗯。&rdo;林冬背著手,貼著牆站著,就見秦樹一腳踩著椅子,一斧頭下去,咔‐‐椅腿沒了。
她默默站著,看著他一點一點把椅子劈成木棍,突然與他說:&ldo;我來劈幾下。&rdo;
&ldo;不用,我不累。&rdo;
&ldo;我是覺得挺好玩的。&rdo;
&ldo;……&rdo;
林冬把它劈成碎渣渣,蹲在鍋邊添柴火,玩得不亦樂乎。
伴著肉醬的清湯麵,兩人就簡單解決了早飯,他的臉色一直不太好,還不停的咳嗽,林冬打了電話給司機,讓過來接一下他們。
開車就近去了周邊的小鎮,找到當地的醫院,三層樓,看上去規模不大,冷冷清清的,也沒什麼人。司機找了個地方停下車,林冬叫秦樹醒過來,從上車到現在,他就一直在睡。
秦樹眼皮無力的耷拉著,渾身痠疼,頭腦發熱,連鼻息都滾燙,下了車,他跟著林冬走向門診,剛走到大門口,眼前一黑,整個人摔了下去。
…
秦樹在病房躺著,護士給他打了吊瓶,林冬坐在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醫生旁邊,聽他慢悠悠的說話。
&ldo;哎呦,這都四十度,怎麼那麼高了才來醫院。&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都燒成這樣了,你這個老婆怎麼當得。&rdo;老醫生無奈的看著她,&ldo;好好照顧吧,雖然殘疾,到底也是你男人啊,上點心吧,還有,都肺炎了,咳得不清吧。&rdo;
老醫生故意諷她,&ldo;你也沒聽到?&rdo;
&ldo;肺炎?&rdo;她緊攥著衣角,&ldo;肺炎是很嚴重的病嗎?&rdo;
&ldo;……&rdo;老醫生推了下眼鏡,對著電腦滑鼠慢慢點著,&ldo;你說呢。&rdo;
林冬嚇得不說話了。
&ldo;真要把腦袋燒壞了,你日子可就好過嘍。&rdo;老醫生說話怪裡怪氣的,&ldo;行了,去拿藥,再去辦個住院手續,先住個四五天觀察觀察再說。&rdo;
她臉色煞白。
&ldo;去吧。&rdo;
林冬沒有動彈。
&ldo;去啊。&rdo;
她騰地站起來,俯視著他,杵了幾秒,走了出去,剛到門口又折回來,聲音顫抖著,&ldo;治得好嗎?&rdo;
醫生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瞥了她一眼,&ldo;肺炎,你說呢?&rdo;